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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甄舉人是不收錢的,畢竟他在縣城的生意不是一處兩處,不指著這個小鋪子賺錢。
但顧靈澤一再堅持,表示如果他不收錢,他們三人只能另尋他出,甄舉人這才不再推辭。
三個人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解決了鋪面問題,都心情不錯坐著牛車回了東臨村。
遠遠就看見莊子門口圍了很多人,三人下了牛車,村裡的王大嬸看見了顧靈澤,一臉焦急的沖他喊道:「你家金子落了水,剛才撈上來已經沒氣了!」
顧靈澤聽了這話腦袋裡嗡的一聲,下一秒便瘋了似得撥開人群往裡沖。
金子就躺在離門最近的臥室裡,臉色一片青白,胸膛已經沒有了起伏。
顧靈澤拼命讓自己保持冷靜,劃開自己的指尖迅速的點在金子眉心,手掐還陽決試圖鎖住他最後一口氣,但還是沒有任何起色。
一把扯開金子上身的衣服,拿出他頭下的枕頭墊在胸部下方,左手用力按壓金子的前額使其頭部後仰,右手中指、食指剪刀式分開放在金子下頦並向上托起,開啟氣道。
接著雙手交疊相扣,腕肘伸直垂直用力按壓胸外,接近一秒兩次的速度,數了三十次以後,顧靈澤抬起金子的下頜,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氣,往他嘴裡吹氣,兩次之後,繼續按壓。
「金子!顧朝雨!顧朝雨!」顧靈澤大聲喊著金子的名字,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肺復甦,顧靈澤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一旁的陶大嬸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一片蒼白。
「咳……」
「咳咳……」
周圍陡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懷疑自己的耳朵除了問題。可緊接著,金子又咳嗽著吐了好幾口水出來。
顧靈澤腦中一直繃著的弦終於放鬆了下來,雙手發抖著抱起金子,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眾人圍了上來,金子虛弱的開口叫了聲哥。
顧靈澤這才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四肢發軟一點勁兒都試不出來,畢竟剛才他半條命都要嚇沒了。
其他人剛才看著他用這種奇怪的方式救人,都以為他快瘋了,沒想到金子真的活過來了,以後就是顧靈澤指著天上說要下刀子了,他們也信。
趙承墨過來扶著他下了床,陶大嬸趕緊把金子身上粘著的濕衣服脫了,裹上被子讓徐明彥背去另一個乾淨的床上躺著。
道家的觀相之術,入門容易,只要熟記五官配相,手紋行走脈絡,多少都能說上兩句。
天師卻可使用天地靈氣覆於眼上直觀一個人目前的氣運走向,人的面相不能代表真正的命格,但氣運可以。
顧靈澤決定以後出門之前都要開靈眼好好看看,這種意外絕對不能在發生。
緩了好一會,顧靈澤一口氣才漸漸喘勻,但還是四肢發軟。
顧靈澤知道,金子一向是個聽話的孩子,雖然現在被養的好,恢復了些孩子該有的小調皮,但絕對不會大冬天的下到河裡去玩。
金子落水是被吳銳救上來的。
吃過早飯,他們三個就跟著徐明彥念書,一直學到離中午吃飯還有半個時辰,徐明彥讓他們休息休息,陶大嬸便讓他們三個出去玩會。
三個小孩歡天喜地的就跑出去了,大冬天跑了一圈發現也沒什麼好玩的,也不敢跑的太遠。
吳銳就想起自己有個陀螺,是他爹給他做的,於是讓金子和玲子在原地等他,自己跑回去取。
沒想到,吳銳剛一跑遠,沈良就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伸手就要抓他們兩個。
金子馬上讓玲子快跑,自己抱住沈良的腿不讓他動,沈良也不知道一個小孩哪來這麼大力氣,粘在他腿上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