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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三叔越聽越心驚,猛的站起來推開大門,臉色猙獰的問王媽:「你聽清楚到底是哪家老闆了嗎?」
王媽被嚇了一跳,但還是能擠出幾個字來,「聽說老闆姓林啊,不僅在前門大街有宅院,還有鋪子」
她剩下說的什麼,奚三叔完全沒聽清,只覺得額頭青筋一陣陣的跳,腦子一陣陣的眩暈,熱血上湧,咕咚一聲就倒下了。
第14章 事發
奚明淵對林老闆的事情一直低調處理,就是怕鬧起來,再有人給林老闆通風報信,讓班頭無功而返。再者,還不清楚林老闆騙了多少人多少錢,被騙的人聚眾鬧起來,也容易生出亂子來。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林老闆,用來充門面的宅院竟然也是租的!還被人揭穿了!
儘管當天是除夕,眾人都聚在家中,林老闆租宅院的事情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傳開了。有人看這宅院竟然是租的,那鋪子呢?田產呢?
本來他們之所以按捺不發,就是想著林老闆家大業大,生意賠了也有固定資產,這才沒著急忙慌的追債,現在?哪裡還穩得起,一邊命人去打聽鋪子田產到底是誰的,一邊找人尋林老闆的蹤跡。
過年的氣氛徹底被沖淡了。畢竟銀子都要沒了,誰還有心思過年?要不是衙門關了門,他們鐵定要上衙門告狀吶!
這一片鬧哄哄裡,張家平的爹就顯得格外得意。張爹他生性摳門,還信奉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當初任由林老闆怎麼天花亂墜的說,也沒有出錢投資,現在顯出他的英明來,張爹還悠閒的搶到了新州最大的寺廟,慈恩寺的頭香,預兆來年一切順利。
大年初二,訊息也陸陸續續返了回來,果然不出所料,林老闆的偌大家業竟然是個空殼子,要麼是租的,要麼就已經低價賣給別人,要人保密。
本來臥病在床的奚三叔受不了這個打擊,又倒下了。大夫又是灌藥又是扎針,好容易把他弄醒,他抖著嘴唇喊,報,報官。
別人沒法報官,他總能去報官的,他相信兄弟總會給這點面子的。
「都是我不好,沒考慮的這麼周全。」奚明淵滿懷愧疚的過來,他聽說兄弟病倒的訊息,立刻知道他的心結在哪裡,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陳氏擦乾臉上的淚水,也沒有招待的心情,「你們兩好好說,寬寬他的心。銀子沒了再掙就是。」就算奚三叔沒說,看他這麼受打擊,陳氏也猜了七七八八。就算再心疼銀子,她在乎的還是男人吶。
奚明淵想了想,並沒有屏退陳氏,反而當著陳氏的面說:「其實,我一直派人跟蹤著林老闆,掌握了他的行蹤,不日就要押解他回新州了。」
奚三叔聽了這話,猶如灌下一碗參湯,立刻來勁了,死死握住奚明淵的手,「當真?」他眼中射出希望的光芒。
「當然。」奚明淵繼續低聲說,「只是這事沒有罪證,又沒有苦主,還害怕他跑了,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怕走漏風聲。」
「我,我就是苦主!」奚三叔脫口而出,「我要上公堂,告他!」
「等人押送回來,再說吧。」奚明淵安慰的拍拍,「養好身體,到時候還要請你上堂作證。」
「好,好。」既然兄弟早有準備,他的銀子還有希望追回來,奚三叔立刻喊著要喝藥,要早點養好身體。
看他恢復精神頭,奚明淵也算鬆了一口氣。他本來是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人沒抓到銀子沒找到,一切就有變數,話放出去又實現不了,又該怎麼收場?
好在,班頭一直緊緊跟著人,除夕那日更是收到他的信件,現在應該帶人回來了吧?二百里如果乘快馬趕回來,頂多需要一天。
奚明淵安撫好兄弟後,也顧不得過年封衙門的規矩,讓衙役書吏們登記了受騙客商的人數和銀兩。不登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