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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融的眼淚驀地煞住,她用力推開他。“你到底在叫誰?”
“我……”因為懷裡的人兒不見得太突然,風江還是維持著抱住她的姿勢,一派呆愣。
“我叫聶晌融!”嫉妒過去的“自己”或許很莫名其妙,但沒辦法,她就是生氣;明明待在他懷裡的是她,他卻滿腦子“絲芮”,那如今的“聶晌融”又算什麼呢?
縱然晌融是“絲芮”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但他一心只想著那個被她遺忘在過去的“自己”,這是不是就代表了:她若永生永世都恢復不了記憶,那“聶晌融”也不用想取代“嚴絲芮”活下去了?
抱著晌法喊“絲芮”,他壓根兒抹殺了晌融的存在。這可惡的渾蛋!“大笨蛋——”她邊跑邊罵,重重地關門聲同時也擊疼了風江的心。
“我也希望自己笨一點兒,那樣就不會惹你生氣了。”風江無奈長嘆口氣,被她的淚攪得心口發疼。
特意的試探果然得到了預期中的答案。她激烈的反應、迷惑於他所談論的過去、無意識展現出來的溫柔……在在說明了,“晌融”就是“絲芮”。
但期間,她一度的若有所思,則很像失憶症的症狀。莫非是那場墜海意外造成了她的記憶障礙?
還有一個大問題,“絲芮”本身是孤兒,無父無母,怎會突然冒出一對聶姓父母?除非……
他像想到什麼似的,急衝回屋裡取出手提電腦連上網路,侵入戶政事務所的資料庫。
戶籍設在臺北天母地區的聶晌融……有了——“認養親屬”;聶氏夫婦果真不是晌融的親生父母。
他興奮得雙眼發亮,迫不及待往下查,晌融是在九年前被聶氏夫婦收養的,很符合“絲芮”落海的日子;還有小司楚,她的父親欄是——父不詳。
不會錯,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證據都指向:“晌融”與“絲芮”是同一人。
剩下的百分之一,只要做了小司楚和他的DNA測試,證明孩子確是他和她所親生,晌融就無可抵賴了。
風江全身發抖,心裡的狂喜非筆墨可以形容。
“晌融、晌融、晌融……”他抱著頭,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掉淚。
十年了,好漫長的時光,他的夢想終於實現,老天將“絲芮”還給他了。雖然是以晌融的新身分,但他不在意,過去的記憶遺忘就遺忘了,他不在乎重新追求她,再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
“晌融,我不會再提起‘絲芮’這名字了,她也忘記以前沒用的‘風’吧!讓我們重新開始。”他對著她的房門說,同時也在心底立誓,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失去她。
不過……他抽出口袋裡的血書懷疑地看著,十分不解她為什麼寄這種東西給他?而寄信的第二天就上萬能社指名要他當她的保鏢,她是真的遇到麻煩?還是另有目的?說自己不是“絲芮”,又暗示他過去的事……
唉、唉、唉!還說要疼他呢,她根本就比十年前更難纏了。
他忍不住失笑,一顆心卻背叛地認定謎般的她更有魅力。
“我真是有被虐待狂!”他搖頭嘆笑。“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他說明一切真相。
眼下他最應該煩惱的是:惹她生氣之後,該如何哄她開心?
回憶著十年前的她,以前他做過的什麼事最能感動她?
散步、兜風、窗臺下唱情歌、點廣播給她聽、請她看電影……嗯,應該還有更快有效的……有了!他想到一個好辦法,包管她笑不攏嘴。
“唔……”晌融愛睏地揉著雙眼,她本來沒有午睡的習慣,但中午被那個渾蛋氣得太累了,趴在床上哭罵了許久,不小心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還真過癮,不僅沒作噩夢,反而……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