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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這麼幹耗到下午,明澈決定放棄掙扎,給徐翊白打電話。
平時兩人工作都忙,打電話會默契地避開工作時間。而且明澈的工作時間相對固定,徐翊白說不定在忙什麼,因此大多時候是徐翊白找明澈。挑著明知對方有事的時候聯絡,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明澈聽著一聲聲等待音,心煩意亂,心裡壓根不能確定這電話徐翊白會不會接。
徐翊白接了。
對面有數人在討論辯護角度,顯然徐翊白在會上。電話猝不及防接通,明澈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就那麼一聲不吭,幹聽著幾個陌生聲音一來一往。可明澈如此確定徐翊白在電話對面,在離她最近的地方,這認知比任何什麼都讓人有安全感。
徐翊白等了一會,沒等到明澈開口,言簡意賅低聲問她,「怎麼了?」
明澈突然覺得委屈,喉嚨哽得難受,隔了半天,答非所問,「我想見你。」
「我在杭州。」
「那也要見你。」
徐翊白略一停頓,「過兩天等我回去,好不好?」
明澈一天也不想等,執拗道:「我去找你。」
結束通話電話,明澈當即買了高鐵票。徐翊白本想派人去高鐵站接明澈,明澈說不用,她直接去酒店就好。於是徐翊白讓鄧航在酒店大堂等著,給明澈送房卡。
鄧航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倆有事,明澈破罐子破摔,連最初的難為情都感覺不出,接過房卡還能從容道謝。酒店頂層套房大而空蕩,連一成不變的香薰都經過標準化計量。已近黃昏,窗外天空的光不再刺目,房間中唯一帶著徐翊白氣息的只有行李箱,明澈與其大眼瞪小眼地對坐五分鐘,忽然睏倦,打個哈欠進屋睡覺。
等再醒來,徐翊白坐在床邊。
身後暮色稀薄,霞光在徐翊白身上勾出色調溫柔的輪廓。徐翊白見明澈眼皮微動,抬手輕輕捋開她遮擋眼睛的髮絲,「醒了?」
明澈抬眼看他,看這向來凌厲的男人被柔光融化了一貫鋒芒,愈發顯得英俊得出奇。「幾點了?」
「六點多。」
「這麼早就回來,晚上沒有飯局?」
「推了。沒事。」
徐翊白的指尖仍停在明澈的側臉。明澈嗅覺敏銳,攥著那修長手指嗅嗅,「你抽菸了?」
腕上熟悉的木調淡香中摻雜了不甚明顯的菸草苦澀。徐翊白垂著眼睫,又隔幾秒,緩緩勾住明澈的手指,「以後不抽了。」
語調雖輕,卻像什麼東西砰地重重撞在明澈心上。明澈從被窩裡爬起來,摟著徐翊白的脖頸抱他,伏在他肩頭,久久沒有說話。
明明昨天才分別,怎麼偏偏好像已經很久沒見到他。
徐翊白也摟著明澈,大手安撫似的在明澈背後拍著。「帶你出去走走?晚上想吃什麼?」
明澈搖頭。不吃。
徐翊白又提出折中建議,「那去酒店的餐廳?有法餐、日料、還有粵菜,都還不錯。」
靈巧指尖悄無聲息落在徐翊白腹部,隔著薄薄襯衫,肉|體熱量源源相傳。明澈逆著方向,一路摸到強壯緊實的胸肌,指節一彎,指尖自襯衫縫隙探入,勾著精緻的玳瑁紐扣。
「先把週末欠的事情補上再說。」
徐翊白先是驚愕,然後眉目瞬間疏朗開來,一雙深邃眼睛亮得驚人,卻抓著那隻作亂的手阻止下一步動作,「那也得先把你餵飽。」
兩人到酒店樓下的粵菜餐廳填飽肚子,然後匆匆上樓回來辦事。渙散整整一天,明澈樂得還能有這樣可以讓她全情投入的時候,世界崩塌又怎麼樣,繁雜一切都不及眼前這個男人。徐翊白自後擁著明澈,攥著她的下巴與她接吻,嘴唇在齒間廝磨,再舌頭纏著舌頭,熾熱,黏膩,親密無間。秋日時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