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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漢點頭：&ldo;步堯沒理由在這個問題上騙他手下那幾個假法警。而且從他們對話來分析，似乎這幾個保鏢跟隨步堯已經有一段時間，在蔣小雪死之前就跟步堯了。蔣小雪的死跟步堯沒關係。&rdo;

李子平一擊牆壁：&ldo;這個狗日的步堯一定有什麼非常見不得人的勾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煞筆才會往自己頭上攬!易振國找你個天生賊骨頭去殺個把人，你都推三阻四。這個步堯居然會心甘情願把謀殺蔣小雪的罪名扣自己頭上，擺出一副情願被易振國一夥殺了報仇的架勢!他一定在幹一個很大的勾當!&rdo;

羅漢無不鄙夷：&ldo;你他媽才想到這點?我一聽高明炬說，查出步堯明天被庭審是假的，馬上就知道了。&rdo;他一拍屁股站起來：&ldo;讚美老天爺，在跟你這種笨蛋警察交流完心得體會之後，我發現自己知道得更少了。誰是殺害蔣小雪的兇手?之前以為是步堯，現在不知道了;步堯明天去哪裡?之前知道是北京庭審，現在也不知道了。我們查來查去，事情越查越複雜呢，還他媽不如不查算了。為了表明自己心裡充滿感激，我想我得先幹上一件事情。既然殺步堯是如此流行的運動，參與者都要留名才算公平是吧?&rdo;

李子平眨眨眼睛。羅漢咬破自己的指頭，在牆壁上眾人留下的字跡下接著寫道：&ldo;高明炬，任為，續此仇怨。嗯，林琴，加在尹鵬飛後面……周莉莉和張抒也寫下來，這樣最後刺殺步堯成功，那就大團圓了，他媽的這喚作功成同赴龍華會……啊!&rdo;本來嘻笑的羅漢忽然失口驚叫出來。

李子平瞪大眼睛：&ldo;什麼?&rdo;

&ldo;鬼!&rdo;羅漢顫聲道，&ldo;有鬼!有……鬼!&rdo;

李子平奇道：&ldo;狗屁!什麼有鬼?&rdo;

羅漢指著牆壁上的字，嘴唇顫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李子平走過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最上面一排，是易振國留下的&ldo;有心殺賊，無力迴天&rdo;八個大字。

下面一行，則是羅漢最初留下的&ldo;神偷俠盜續此仇怨&rdo;八個字。

越下一行，是卓立魏其輝留下的&ldo;李子平，卓立，魏其輝續此仇怨&rdo;。

接下來，是尹鵬飛留下的&ldo;尹鵬飛續此仇怨&rdo; 。

再下面，是羅漢新留下的兩行：&ldo;高明炬、任為續此仇怨&rdo;，&ldo;周莉莉、張抒續此仇怨&rdo; 。

越過下面雪白牆壁的一大段空白，在靠近地板的牆壁底端，有一行小字。字跡殷紅，蠅頭小楷，在昏暗的房間中極不易察覺。

那赫然是&ldo;易振國、易惕、鄭翼、雷徒，續此仇怨&rdo;。

李子平抓抓腦袋：&ldo;這個，似乎最初沒有這行字。我們檢查房間的時候，如果有這行字，肯定會被發現。&rdo;

羅漢道：&ldo;當然沒有!不管是誰，站在這裡寫這行字，肯定會留意到牆壁上的字跡!順眼往下一看，自然就會看到這個。這個一定是鬼寫的!&rdo;

李子平懷疑道：&ldo;不是你故意搗鬼吧?&rdo;

羅漢怒道：&ldo;我是那樣的人嗎?&rdo;繼而臉色一變，&ldo;我就知道這個房間不對頭，果然，果然不對頭。還有這些大字!&rdo;他指著牆壁和天花板上凌亂的&ldo;殺死步堯&rdo;的大字：&ldo;這些字顯然也不是人寫的!&rdo;

李子平皺眉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