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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這一點，他太需要有人傾訴。林琴恰好是個非常好的傾訴物件。她很漂亮，尤其是眼睛，很漂亮。當聽到蔣小雪當初的選擇，那層朦朧的霧氣在她的眼睛升起，尹鵬飛忽然有種錯覺。

蔣小雪還在，還在他身邊。

林琴忽然回頭，嚴肅地看著尹鵬飛：&ldo;其實，我是步堯的情婦。&rdo;

尹鵬飛咬著嘴唇，他早已猜到，但他卻想不到這句話說出來竟如此的沉重，讓他赫然覺得這事實如此刻骨銘心。

&ldo;你會給我一耳光，是嗎?&rdo;林琴幽幽道，她的聲音猶如空谷啼鶯，不可思議地在這嘈雜的醫院中迴蕩開來，&ldo;還是，你會轉身而去?&rdo;

尹鵬飛看著她，只聽她又道：&ldo;我不是什麼好女人。不過，我不想成為蔣小雪第二。我也成不了她。我很自私，虛榮，貪婪，愛錢，和她不能比的。同樣是女人，她成為步堯的情婦的理由偉大得讓我想去死。&rdo;兩行淚水從她眼裡滑落出來，尹鵬飛情不自禁道：&ldo;別這樣說。&rdo;

&ldo;你也許不相信，自從做了手術之後，步堯一直還沒和我見過面。因為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不想見。我的直覺很好，別人有什麼，尤其是男女方面的事情，我十猜十個準。但我這一次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我知道了，我現在的眼睛是蔣小雪的，我看到的一切是她看到的。&rdo;

&ldo;別這樣說，&rdo;尹鵬飛重複道，&ldo;人都有走錯路的時候。當我把小雪的眼睛給了你，你就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rdo;

&ldo;是嗎?&rdo;林琴在淚水中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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