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人打交道,就算真的受到刁難,也能自行處理,絕對不可能埋怨,只是她老是這樣拒他於千里之外,他還真的有點寂寞呢……
越過跳躍的火焰,他凝望她冷漠又孤傲的身影,不禁加深唇邊的笑意。“這段期間你沒逃走,是決定留下來幫助塔克幹了?”他換了個話題。
“我說過,我欠你一條命。”
“所以?”
“所以這場仗我會打,但不是為了塔克幹,而是為了南朝百姓。”她冷哼。
“你最好信守承諾,而且事成之後我要回南朝。”除了他先前所作出的承諾,她還另外加上條件。
灰眸深處瞬間掠過一抹幽光,他依舊保持笑意。
“你回南朝,只是自尋死路。”他忍不住提醒她。
“那是我的事。”
“就算你把人殺光,死去的人也無法復生。”
“那也不關你的事。”她加重語氣,全身發出刺人的冰寒,極度厭惡他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眼神。
“既然你想回南朝……那好吧。”他爽快答應她的條件。
她皺緊眉頭,敏銳的嗅到一絲陰謀,他答應得太過輕易,反倒顯得可疑。
不過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屆時他出爾反爾,她也早已摸清塔克幹四周的地理形勢,她要走,誰也擋不住她。
無論如何,總有一天,她都要回南朝將那些狗官昏君除盡!
火焰在彼此間燃燒,月魄暗暗握緊拳頭,轉頭望向巖洞外的天空。
緹紅夕陽褪去,緊接而來的是玄黑色的黑幕,和寒凜的夜風,大大小小的星子紛紛燃破黑幕,在無盡的幽黑間綻放光芒。
夜開始冷了,也開始亮了,而約莫再過一個時辰就要颳起沙暴。
她閉上眼,全神聆聽那潛藏在風中的危險訊息,愈來愈能掌握沙漠中每一個細微的動靜,卻沒發現火焰的另一頭,拓跋勃烈始終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那全神貫注的凝視,就像是要她困在眼底,永遠不放她走。
族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當拓跋勃烈結束議會,自氈帳內走出,就見到遠方有幾名婦人神情猶豫的交頭接耳,手中各自拿著一個羊皮水囊和一缽石榴,不知在討論什麼。
討論了會兒,婦人們似乎有了結論,於是喚來在附近玩耍的孩子,指向月魄所居住的氈帳,低聲交代孩子們將東西放到氈帳內。
灰眸微閃,他特地繞過幾座氈帳,比孩童們早一步抵達月魄的氈帳外。
昨晚因為沙暴來襲,她才回到營地過夜,誰知道天還沒亮她又消失了蹤影。
他知道她在訓練自己習慣沙漠,也知道她在探勘周遭的地形地勢,更知道她這麼做的用意,卻沒料到族裡的婦人會暗中送水和石榴給她。
雖然他歸來之後,族人應該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刁難她,卻也不至於會主動讓孩童們送上飲水和石榴,畢竟在這茫茫大漠之中,水和石榴都算珍貴,唯有親友客人才能得到這樣的贈禮。
拓跋勃烈若有所思的在氈帳外等著,果然就等到孩童們一塊兒走來。
“王……王!”沒料到會在月魄的氈帳外遇見拓跋勃烈,四名孩童慌張的想要單膝跪地,卻被拓跋勃烈阻止。
“這些石榴看起來相當甜美,是要給誰的?”他明知故問,伸手拿起其中一顆石榴審視。
“稟王,是要給那南朝女人的。”孩童學著族裡的大人,也用南朝女人稱呼月魄,一雙雙眼睛卻是十分畏敬的看著拓跋勃烈。
“她的名字叫月魄。”他用南朝語念出月魄的發音。“你們可以喊她月魄。”
“月魄?”孩童們仰著頭,眨巴眨巴的看著高大的拓跋勃烈,學他念出月魄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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