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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件中的資訊「叮咚」一下,相比編輯發來的過稿資訊,教務處秒回的通知就像熱戀期間急於和我談情說愛的男友,上面赫然寫著:請速來報導。
「我真是草他大爺的!」程悠悠在旁邊歇斯底里。
我湊過去,手機螢幕上被摔裂又撫平的裂紋替代了她的怒吼:「什麼叫只能應屆畢業生參加啊?我也應屆啊!」
小胖的資訊讓她感覺到學校對年長選手的強烈不公。
「人家要求是今年剛考上研究生的,你是今年剛剛畢業的,當然不一樣。」
她冷笑幾聲,立馬收起之前那副楚楚可憐的白蓮花形象,直接將郵件中的資訊刪除:「這次我還就偏要湊個熱鬧。」
我就這樣稀里糊塗被拐到教務處等待分配任務。
操場上有幾個不知芳齡幾許的年輕人正熱火朝天準備籃球賽,青春獨有的味道在球場上肆意,不過我聞見的是汗液的腥氣,程悠悠聞見的是少年獨特的荷爾蒙。
想起之前在網上看見的一個段子,說個子高的男生失憶之後,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報出自己的身高。我們站在旁邊停留不到五分鐘,便聽見三個男生在路過的時候衝著對方喊:「不可能,剛才那個球肯定是你的鍋,我185,怎麼會投不進。」
於是,185成了一個梗。
你今年多大了?我一八五。
你找到什麼工作了,月薪多少?我一八五。
我在旁邊笑得不亦樂乎,程悠悠卻像對待智力障礙患者一樣看我,沒過多長時間,她欣賞野生帥哥的興致被我掃的連灰都不剩。
一進大門,就聽見熟悉的水壺聲重新在我耳畔響起。不過這次不是對我,而是對嚴丞。
「他怎麼也在這裡?」
程悠悠看見嚴丞之後的反應重新證實了她的猜想:「我就跟你說這件事情肯定跟年紀沒關係,嚴師哥比咱們大這麼多,都過來拍照了。」
我強行抖開她因為身高優勢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你怎麼知道人家也是過來拍照的?」
「但是他身邊那個女的……是誰啊?」
我一愣,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從我的視角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女人,我換了個角度,踮起腳尖,從人群的縫隙中穿過去,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裙的女人貼在他面前。
徐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歪著那張被塗滿死亡芭比粉唇膏的嘴唇,邪魅一笑:「某人還真是丟人啊,現在是不是就剩下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眾所周知,前段時間共享經濟枝繁葉茂,共享單車,共享充電,共享醫療,好像一時間所有東西都被貼上共享的標籤,不過除了一種生物:男/女朋友。
所以我完全明白,徐純對我這個曾經跟她共享過男朋友的女人究竟多麼恨之入骨,我倒也不急於反駁,只是指了指她臉上那抹沒有正確歸位的唇膏,嘖嘖道:「徐大姐,審美堪憂啊。」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席珺沒帶手機是來找我的,雖然在她的腦海中已經得出了結論,但礙於證據不足,無法發作。現在我非常不介意給她提供個證據,但是想到自己一個將近二十五歲的人竟然還跟二十二歲的小姑娘玩的樂此不疲,遊戲的勁頭一下弱了下來。
可徐純根本沒有任何見好就收的意思,不知從哪拿出一隻精緻的公主粉小鏡子,描眉畫眼好不自在。
「我都替你害臊,前段時間不知道是哪個無良網民竟然把你們一起出去的照片傳了上去,還要讓我們嚴丞親自投訴刪除,你躲在後面佔了不少便宜啊。」
我苦笑一聲,對於這件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佔便宜是真,刪帖子也是真。但我沒想到他表面上對我態度和藹,又是請吃飯又是一起做家務,親近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