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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藍指了一個操場人少的地方對旁邊的陳曉輝道，&ldo;待會咱們去那邊堆雪人，你先下去等我。&rdo;

陳曉輝開心的點了點頭，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杜藍等程玉蘭上來，給她指了自己的座位，就去操場找陳曉輝。

操場人這會多了起來，因為開家長會學生不用在場，所以都跑出來玩雪。杜藍到了的時候，就看到陳曉輝站在她指的地方，安靜的看著別人打雪仗。

雪積了一晚，已經有一寸多厚，這時還飄飄灑灑的落一些，陳曉輝長長的睫毛上也沾了一些，他看到杜藍走過來，遠遠的就笑了起來，清亮的眼睛一眨一眨，杜藍清晰的看到他睫毛上的雪落下幾片。

杜藍走了過去，陳曉輝鼻頭凍得紅紅的，咧著嘴脆聲道，&ldo;你來啦！&rdo;

回憶總會帶些失真的美好，後來的日子，這種笑容，再也沒有見到。

時光易逝，年少的記憶在人生記憶的長河裡很快就會失色，兒時簡單的快樂，兒時純真的夥伴，兒時想保護的笑容

唯有偶爾午夜夢回時，才再一次的清晰起來。

☆、第 5 章

杜藍點了點頭，見他雙手凍得通紅也不插在兜裡，她取下右手的手套遞給他，&ldo;戴上，咱們堆雪人。&rdo;

陳曉輝猶豫了一下，但抬頭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就沒有推脫接過戴上，手套是藏藍色的，外邊薄薄的一層羽絨，很暖和。

兩人堆了一個六十公分高的雪人，陳曉輝撿來兩根樹枝當它的胳膊，杜藍拿兩個小石子當它的眼睛，嘴巴就畫了一個向上彎的弧度，鼻子兩人想了半天找不到好材料。最後杜藍想了想，從兜裡拿出一張記單詞的藍色便簽紙，折成尖桶狀插在鼻子的地方。

陳曉輝站在旁邊開心的笑著，杜藍看他一眼，拿出原本程玉蘭準備用來拍家長會的相機，&ldo;來，拍張照片。&rdo;

照片裡陳曉輝抿著嘴笑著，沒有露出黑洞洞的門牙，杜藍仍舊神色淡淡，倒是後邊的雪人支著樹杈胳膊，笑得最是燦爛。

十一點半的時候，程玉蘭給杜藍打來電話，家長會已經結束，杜藍直接約她在校門口匯合。掛了電話，杜藍轉身對後邊的陳曉輝道，&ldo;你快上去找你哥哥吧，家長會開完了。&rdo;

&ldo;你不上去了嗎？&rdo;

&ldo;我在校門口等她。&rdo;

陳曉輝嗯了一聲，回頭依依不捨的看了眼雪人才向前走去，他走的很小心，儘量不讓路上化了的泥水弄髒鞋子。直到目送著陳曉輝一瘸一拐的背影走進教學樓，杜藍才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程玉蘭找到她的時候還在抱怨，&ldo;你同桌是你們班裡的第二名，總分和你只差一分，可惜今天沒看到他，不過他的哥哥看起來挺不錯的，他也應該挺好的吧？&rdo;

杜藍淡淡的點了點頭，&ldo;嗯，挺好。&rdo;

楊青在教室裡一直等著陳曉輝，陳曉輝走到教室的時候，班裡的家長幾乎走光了，楊青安靜的坐在他的座位上看著手中的試卷，看他進來，笑著道，&ldo;曉輝很棒，老師們都誇了你。&rdo;

陳曉輝笑得有些羞澀，&ldo;杜藍也很厲害。&rdo;

楊青呵呵笑了兩聲，&ldo;你們兩個都很棒。&rdo;&ldo;想好要什麼獎勵了嗎？&rdo;

陳曉輝右腳搓了搓地板，低頭小聲道，&ldo;我希望……下次家長會你也能來。&rdo;

楊青摸了摸他的頭，沒有直接回復，&ldo;這算什麼獎勵，走，我帶你去吃肯德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