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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黑眸，越來越深沉，有時候，人總會做一些連自己都說不上來原因的事情。

“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出去的時候把門鎖上。你把我關在這裡，江顏朵會鬧脾氣的，不如你放……”

其實，唐汐是想要何慕暘放她走，至少能出去聯絡人，不然待在這裡，她不能聯絡到人，也無法對林雅動手腳。

林雅沒死的事情，唐汐可是一直都記得！

可是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何慕暘冷冷的給打斷了，他眯起了眼睛，“這話說的可真好，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憑什麼要放你出去？”

如果這話是別人問的，唐汐會這樣回他：憑什麼？每個公民都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他人無法限制。

到底她也是法律系高材生，可就是因為他是何慕暘，所以唐汐不說，和何慕暘相對，她是下方，也沒有那個底氣。

他們都已經傷痕累累了，她不想再要激怒他，而且，這樣的時光以後不會再有了，或許，她以後永遠都見不著他了。

也算是……

“咳咳……”何慕暘伸手掐住了唐汐的脖子，咬牙切齒：“說話。”

“我想著……江顏朵可能會生氣，你和她是要過一輩子的人，還是不要……嗚……”何慕暘直接的封住了唐汐的唇，吻的用力，就像是火舌一樣，所到之處，都是燙熱燙熱的。

何慕暘最不想的，就是聽到他和江顏朵的字眼，可偏偏還是從唐汐的口中說出來，他如何不憤怒？

就算之前在一起是因為目的，那後來的那些時光呢？

“唐汐，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何慕暘忽然停住了動作，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深深淺淺的呼吸聲撲撒在唐汐的肌膚著。

蹭的她難受。

這是出獄後這麼長時間來，何慕暘第一次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說話，一時間，唐汐有些愣。可何慕暘在重複，而她，也明明白白的聽清楚了，心臟彷彿被人給挖出來了一個大洞，鮮血淋漓。

她如何不愛何慕暘？

“愛過，一直都愛。何慕暘，你願不願意相信我？”唐汐喉梗動的厲害，她伸手，剛想插。入何慕暘的髮間，何慕暘卻忽然的起身，雙手禁錮在她的腰間兩側，眼眶紅紅的盯著唐汐看：“相信，你讓我如何去相信你？”

所以相信，就是一次次的傷害他的親人？

他也很想相信唐汐，可是事實鐵證如山！

“一直都是真的，那錄音是我和你剛在一起的時候遇上我母親，那個時候我母親看起來的臉色不對，我才說了謊。可如果要是假的話，那後來的那些時光，能造假嗎？如果我不愛你，我會一次次的……”

“夠了，別說了。”何慕暘打斷了唐汐的話，唐汐所說的話他今天在沙灘上徹徹底底的想過，如果是假。

唐汐怎麼會流露出那般的笑容？

可是他彷彿進入了一團迷霧，那團迷霧把他緊緊的包裹著，他看不清楚了，也無力去看清楚，不想了。

“是真的，一直都是真的，婷婷的死，當時我頭腦很不清楚，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我想踩剎車，可是剎車失靈了。婷婷死了，我一直都很難過，我的錯，我來抗，可是唐見那麼多條命啊，在那種情況下，我如何不對你母親下手？何慕暘，死的人是你妹妹，你不也把我送入監獄五年

嗎？”唐汐聲音發抖。

將心比心，最恨的那個人，應該是她啊。

可是她從不怪何慕暘，甚至還蝸牛的想要一輩子就此作罷，如果不是唐以夏的出現，或許她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