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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躺在小床上的少年像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似的，咂了咂嘴，櫻色的嘴角微勾，綻開一個滿足的笑。

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男人淺淺一笑，溫和的聲音夾雜著嘀嗒的雨滴聲。

&ldo;晚安，小不點。&rdo;

蒙德澤很少下雨，但這場雨奇異的持續了大半個晚上，清晨時分，街道上還是濕的，葉尖上晶瑩的水滴輕輕滑落，無聲的滴落在地上，變成一朵短暫又美麗的透明之花。

開啟門，屋簷上還有零星的水滴往下落，啪嗒一聲砸在地上，外面清新的空氣，讓人吸入腹中，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ldo;真是難得的一場雨呢。&rdo;

牧九月支起腦袋，閉著眼像只貓咪一樣的動動鼻子，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氣。

&ldo;這才過了半個多月，你就已經全好了‐‐清了餘毒就完全恢復啦。&rdo;

赫裡森喝水的動作一頓。

整天在病房裡，即使他不搭話，小不點也可以一整天在他耳邊唸叨著一些大小事不停歇，時間好像過得格外快，但他絲毫沒意識到他已經在蒙德澤待了半月有餘了。

視線下垂，落在他的手腕上。

他的通訊已經關了兩個多月了，&ldo;假期&rdo;也該結束了。

&ldo;昨晚你有聽見什麼嗎？之前跟我有過節的四個人暈倒在下面街上，今天早上才被人發現。看起來像是想爬上來但是從樓上失足摔下去了。&rdo;

以那四個人的塊頭，摔下去應該很大響動吧？

赫裡森面不改色的翻著手裡的書，動作輕緩的翻著泛黃的紙張，頭也不抬，目光似乎沒有離開過書頁面， &ldo;沒有。&rdo;

這個世界的紙張已經被虛擬紙張所替代，牧九月找了一些書籍來給他解悶，沒想到他對她無聊淘到的&ldo;老古董&rdo;還挺感興趣，一直不離手。

牧九月點點頭沒再問，可能他跟她一樣睡得很熟，翻著她也什麼都沒聽到。

但過了一會兒她又不解的嘀咕道，&ldo;可是怎麼摔的能把臉給摔腫了，難道是磕到石頭上了？&rdo;

&ldo;普利斯醫師說我今天出院是嗎？&rdo;赫裡森打斷了她的思考。

&ldo;啊……哎？對。&rdo;牧九月眨眨眼，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其實這就是一間小診所，還真是說不上是出院什麼的。

赫裡森在心裡無奈的嘆口氣，小不點有時候聰明敏銳的可怕，有時候又迷糊的不行，倒是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她了。

見赫裡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牧九月卡殼的大腦又重新運作了起來，馬上就想到了問題所在。

&ldo;這段時間蒙德澤的住宿很緊張，可能沒有空房間了。不過我住的地方還是比較大的，雖然沒有多餘的房間……&rdo;

赫裡森淡然的點點頭，&ldo;嗯，沙發也可以。&rdo;

&ldo;你，打算加入蒙德澤兵團？&rdo;

&ldo;嗯，對啊。你覺得我可以嗎？&rdo;牧九月歪著小腦袋，眨眨眼，嘴角彎彎。

黑色瞳孔微縮，赫裡森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的目光，視線又落回手上的書上，&ldo;可以。&rdo;

&ldo;咦？&rdo;

所有人在沒有見過她打人或蟲的樣子之前，都會認為她這種想法是不自量力，如果她沒記錯，赫裡森來這裡這麼久自己也就這麼長時間沒有出過手了，為什麼他會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