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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她發現的時候,衣裳已經燒得七七八八了。
到底是覺得可惜了,好些都還算是半新的呢,少不得將沈夜瀾連帶萱兒蘭若教育了一回。
也幸好這兩個丫頭沒將她的裡衣也翻找出來。
外頭穿的她是沒有講究,但貼身的衣物卻是儘量買些好的。
如果真的都燒了,她那心多半是要滴血的。
飯後仍舊在梨樹下坐著乘涼,蘭若帶著萱兒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兒花繩,便去睡覺了。
樹上的梨子今天下午趁著沈夜瀾回來得早,所以都叫他給摘了下來,洗得乾乾淨淨的,都切塊去了芯。
孟茯見時間也不早了,便也起身去廚房。
這幾棵梨樹結得滿樹的梨子,個兒雖多,但因都擠在一處,春天的時候沒有疏花,所以個頭不大。
剩下的這些小梨子,孟茯就打算一部份用來泡酒,一部份用來做酸梨。
因此晚飯後就用乾草和冰糖熬了湯汁,這會兒已經涼透了,便讓沈夜瀾幫忙,「廚房碗櫃旁邊的架子最底層上放著兩個罈子,麻煩先生幫我搬過來。」
若是以往肯定自己動手了,空罈子也不重,但這如今不是穿了這身衣裳麼?她有些不方便。
梨子還沒熟的時候她就早做了打算,所以罈子早就洗乾淨了。
這會兒沈夜瀾給搬出來,她便將梨子分別裝好,一隻罈子裡倒了酒,一隻罈子裡則倒了冰糖和乾草。
「這酒是給你的,酸梨是孩子們的。」孟茯一面封著壇口,一面讓沈夜瀾幫忙抬到廚房裡去,跟在他身後說著。
沈夜瀾並不好這一口,一直都覺得喝酒誤事,尤其是見過自己族裡的兄弟們,喝酒和做下不少混帳事兒,於是在這一方面就更嚴以律己。
所以聽到孟茯說專門給他泡的,有些意外,但嘴角也不自覺微微揚起來。「我不愛喝,不過這玖皂城秋天過後,就直接入冬了,到時候會下雪,等我挖兩株梅樹來種在牆角,到時候在書房裡燙著酒賞著梅,倒也是不錯的。」
他這麼一說,孟茯看著院子裡,除了左邊那牆下的幾棵梨樹之外,便是自己在前面牆角種了些蔥蒜,的確是單調得很。
因此也點頭道:「好。」
孟茯又將廚房收拾了一回,沈夜瀾在一旁搭著手,說著些閒話。
有那鳳凰山上的,也有衙門裡的事兒。
然後沈夜瀾便主動道:「摺子已經送到京裡去了,我也不要別的,就做這一次去遼國的使臣,他們正愁著沒人,只怕正歡喜,所以批文符節想來很快就會來了。」
言下之意,這一趟遼國是去定了的。
孟茯早該猜到了,那天韓宣雲說什麼枕頭風好使的話時,那手裡拿著的,只怕就是沈夜瀾要送到京裡去的。
這玖皂城去京裡,驛裡來去快的話,走水路最多十天左右罷了。
就算上在京裡要耽擱兩三天,那也最多是半個月。
所以這半個月後,他便要走了。
雖說都是一樣的人,可是民族信仰不一樣,所以孟茯很擔心沈夜瀾到了草原上,如今大齊也算是弱勢一方,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差事,也不曉得是要受多少罪,吃多少苦了。
又聽說那草原入冬後,溫度低得可怕,便道:「那我早些給你準備行李,那邊冷,明日我去買些羊毛回來,過冬的衣裳就不要鋪棉花了,用羊毛吧。」這裡臨近著遼國,賣羊毛的遼人不少。
棉花和羊毛嶄新的時候,其實都是一樣暖和的。但是時間久了,這棉花就容易變形,而且也不如羊毛保暖了。
孟茯當然知道沈夜瀾到時候做了使官,這衣裳自然是有人打理的,但還是覺得羊毛的衣裳能暖和些。
沈夜瀾並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