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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青玉自嘲地想,若然你有經歷上一世那個大劫。怕你會恨不得把我塞回孃親肚子裡。根本不要生出來了。
好恐怖。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已經是難解之謎了,她不能回到過去一窺究竟,然而心裡時不時會憶起此事。
譬如現在。她才恢復過來的心,又像針扎一樣。
只是隱隱作痛,已經了無怨恨,只有對如今生活滿腔的熱愛。
“父親,”齊青玉學不來齊良玉喚“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相南想討果甜當妻子,你可能同意?”
“什麼?”齊昌業吃了一驚,果甜神智不正常,嫁與相南為妻,豈不是委屈了相南?他也不想果甜受別人的氣。“你可是想清楚了?”
“她沒事的,只是當時我不在,如果我在,她也不會瘋。爹,我欠她的。”齊青玉眼眶突然紅了。
“我們大意了。”齊昌業嘆氣,當年的事情已經追悔莫及。
“說了多少次,與你們無關。是我的錯。”齊青玉語氣忽然又嚴肅起來,大抵有誰敢與她爭論,她就能把誰嗆死的氣勢。
“好好好,”齊昌業拿這女兒沒轍,“可是相南這八年來對你忠心耿耿,你……”他不懂怎麼說了,難道說女兒的錯不能由別人來承擔?
“相南喜歡她,我問過了。”
“你現在是他的主子,你有這意思,他鬼精鬼精的能拒絕你嗎?”
“他真的喜歡果甜,他們會好的。”齊青玉堅持,美麗的小臉上已經浮起懶得與齊昌業再說的神色。
“好,為父就給……等等,問過你母親再說,她應該比較懂怎麼操辦婚事。”齊昌業轉身入了裡間。
母親在裡面?
齊青玉只好安靜地等待。
曾氏居然就沒出來見齊青玉,只由齊昌業來說,“六丫頭,你母親有些乏,就不出來了。我們女方的證婚人,男方你看賈林馬上到了,陳鏢頭也會來,讓他作男主的證婚人,可行?”
陳鏢頭?齊青玉有些遲疑。不是不認同陳鏢頭這個,而是在計較相南的真實身份,讓陳鏢頭當證婚人,可會輕慢了他?
“等我問問相南的意思,再告訴你們。”齊青玉行了個禮,飛快地走了。
“甜兒,快來。”齊青玉高興地來到花園裡,見果甜正在撲蝶,連忙喚她過來。
“姑娘,好姑娘。”果甜十分雀躍,興沖沖地跑到齊青玉跟前,緩緩地開啟雙掌,一隻美麗的藍翅黑蝴蝶飛了出來,在她掌上飛旋。“看,是藍翅蝶。”
“好漂亮。”齊青玉笑容透著寵愛。
“是哦,破繭成蝶。”果甜認真地說。
“誰教你的?”齊青玉微愣,充滿慧光的眼眸好奇地看著果甜,是不是哪裡不一樣了?然而眼底對果甜的縱容絲毫不變。
“本來就會。”果甜臉色微變,平日飄忽的眼神忽地清明。
“破繭成蝶自然好,莫要教移山填海就行。”齊青玉意味深長地凝著果甜。
她一怔,倏地跪下,緊緊地抱著齊青玉雙腿,“六姑娘,他向我提親,送我一個大紅色的荷包,裡頭裝著一隻雙生花紋金鐲子,奴婢才驀然醒悟。渾渾噩噩過了八年,全仗六姑娘照顧包容。奴婢這一生,別無想法,只願聽六姑娘的話,帶著姐姐的心願好好活下去。”
齊永珺似乎發覺了不對勁,相南望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抱起他到另一邊去玩。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然我怕日後你會被人利用。我身邊,就沒太平日子,但你的心若能無垢,我自然護你一生。”
“謝六姑娘恩典。”果甜鬆開手,就想磕頭,齊青玉扶起她,凝眸問:“你不恨我?”
果甜訝異,什麼叫恨?她從來不懂,只是很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