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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周洪一點頭,打前頭帶路,從門前掛著的小冊子上記錄著,順口絮叨地說道:「也就那個花商嘴巧,說這個花寓意是『你在我腦海里揮散不去』,我一聽,這些個公主娘娘的不就喜歡這樣情啊愛的,我就定了,誰知道……我聞不著有什麼味兒啊?你們鼻子太巧了些。」
「你在我腦海里揮散不去?」沈槐安輕聲喃喃道。
「得嘞,走吧!還木著幹嘛?」周洪做好記錄,花房裡每一盆花怎麼來的、去了哪兒都要記錄的,除了特別名貴稀少的會嚴查,普通的就往上記一筆報損,私底下一些愛俏的買去簪花,薰衣服都是常有的事,花房各管事太監、姑姑相互也都睜隻眼閉隻眼,相互都隱瞞著,畢竟多個進項,誰也不會嫌棄銀子多的不是。
「那盆……那盆,天竺葵,給我捎上吧。」看著周洪訝異打趣的表情,沈槐安強作鎮定的咳了一聲:「你不是說姑娘都喜歡大朵的花兒麼。」說著一隻手從懷裡掏了個荷包,掏出五兩遞過去。
周洪眼一瞥說道:「打發我呢?」
聞言沈槐安輕笑道:「得,都給你。我可就這麼多了」,將五兩放回去,又將整個荷包遞過去。
「沈槐安啊沈槐安,你!」周洪氣惱道:「當初我和那遭瘟的劉狗爭這管事的職位,要不是你提醒我麗嬪有喘疾,我真就被那劉狗給坑死了!」
周洪邊將荷包推回去,邊在小冊子上寫著:「你得罪皇后我幫不了你,你在尚膳監我也伸不過去手,就這事,我能幫的,你就甭客氣了。」
接過兩盆花,沈槐安與周洪寒暄幾句就離去了。鼓翅蝶擺在廡房,因著大家都知道張全與他相熟,張全又有個靠山的事,倒也沒人故意討厭。
另一盆叫他放在了小雜院裡後廚的窗臺上。
他也不明白自己這可以稱之為「藏」的舉動是因著什麼,或許是怕那群小太監不小心給碰壞了,或許……是不想讓人瞧見。
他有空就來這邊瞧瞧,身邊放了盆清水,用帕子尖沾著水,細細地擦拭著葉子。一陣風吹來,花開繁盛,瞧著喜人。
鶴華剛進院門,就瞧見沈槐安修長的手指捏著綠葉輕輕擦拭著,白玉綠翡,她一時看入了迷。一陣微風拂過,帶著他面頰邊的碎發飛舞著。風停了,一縷烏黑的發讓他抿進唇裡,他抬手用尾指去勾,紅潤的薄唇比花朵還姝艷。
還沒等她回過神,就見面前原本表情恬淡的人突然蹙眉惱怒起來。
聞著那點魚腥草的味道,沈槐安將帕子摔回盆裡,自顧自地抱怨道:「好好的花,怎麼就……」
「怎麼著了?」一個聲音輕輕地響起。
沈槐安有些煩悶,突然聽到有人接話,下意識道:「臭啊!你鼻子是泥塑的聞不著麼?」
「噗嗤——」一雙桃花眼滿滿都是笑意。
聽見動靜,沈槐安回頭看向來人,鶴華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四周聲響都聽不見了般。
「哪兒臭啊?」鶴華裝模作樣地湊近。
這!這人什麼毛病!
沈槐安被嚇得回過神,一竄瞬間拉開了幾米的距離。他今日起來是有擦洗的,衣服也是新換的,就是……香包!
他現在就是個尚膳監的小太監,墜著香囊太招人眼了些,所以用的邊角料自己粗製了一個香包塞在腰間的腰封裡。
出來的時候有些匆忙,走到半路才想起來香包忘了塞,等想起來時已經走半道上了,想著今天沒什麼事,他也就懶得再折回去。
早知道她今日要過來,說什麼也得回去拿上。心下正懊惱著,偷偷埋頭想聞聞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鶴華被他小貓似竄開的舉動逗得又是一樂,問道:「你剛剛到底為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