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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手中各彈出一線,在空中碰撞之後彈出一張大網,黎漁周身形成一個封閉的冰圈,她在圈子裡慢慢唱起歌來,聲音穿透力極強,經過了冰層的傳播略微模糊失真,四人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頓,網開始回收為首的黑衣人大喊一聲:「堵上耳朵!」
只是聲音依舊源源不斷的傳進心裡,四人漸漸無力,最後倒在了地上。
黎漁將四人都凍成冰塊,正要帶走,後方破空聲襲來,她及時的俯身,還是被針頭蹭了一下脖子,這藥效烈的很,黎漁扭頭時眼睛就有些看不清楚,只見第五個黑衣人正從遠處飛快趕來,那個針頭應當就是他射的。
「馬的,真是陰溝裡翻船」黎漁罵了一聲,軟軟的倒了下去,她好像被什麼接住了,來人有淡淡的海風味。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燭澤和黎追坐在她的窗前,四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她。
黎追見她醒來先是一喜,隨後拉下了臉:「我說什麼,讓你老實在家裡待著,你就是不聽話是不是?」
黎漁嘿嘿一笑含糊過去,只傻笑不說話。
黎追拿她沒辦法:「要不是燭澤見你遲遲不回來去找你,你被帶走了,你叫我怎麼辦,怎麼對得起你媽媽?」
說完有點生硬的對燭澤道:「還是謝謝你,以後你就是我黎家的恩人,再來黎家我黎追都會掃榻相迎。」
燭澤淡淡笑了笑,看出黎追有話要說,知情識趣的告辭出門,留下黎追和黎漁在房間裡。
門啪的一聲關上,黎追小聲說:「燭澤這人還可以,但你也不要被他小恩小惠騙了,知道嗎?」
黎漁:「哦。」
黎追長嘆一聲,坐在黎漁的床前,看起來是個打算長篇大論的樣子。
他喝了一口水:「你還記得多少你母親的事?」
還記得多少?黎藻的臉在回憶中漸漸清晰:小時候黎藻和陸迎波一起接送黎漁上幼兒園,小學,高中,除了自己的媽媽特別美,黎漁覺得倍有面子之外,一切都和別的孩子一樣,直到高三那一年。
高三在人類世界是很重要的,黎藻和陸迎波也很重視這件事,可是突然有天早上,黎藻神色匆匆的說:「小魚,媽媽和爸爸有一個很重要的科考活動,要出海一年,這個機會一輩子也就只有一次,你」
她知道黎藻左右為難。一方面是學習的自己,還有一方面是畢生追求的事業。黎漁覺得自己已經是大孩子,離開爸媽一年沒什麼大不了,就輕鬆的說:「我可以住校,只要不讓我自己賺學費,自己生活一年沒什麼的。」
黎藻顯然捨不得她,但那件事看起來真的很重要,她給黎漁留下了家裡所有的存款,抱了抱黎漁就離開了。
一開始在海上,黎藻陸迎波還會和她用衛星電話通訊,後來據說是船隻進入公海通訊不便,黎漁又進入了緊張的複習階段,三人的聯絡越來越少。
不過雖說黎藻和陸迎波都是普通的研究員,黎家卻出奇的有錢,黎漁看到自家存摺上的餘額,倒也不擔心自己的生活問題,就一心等著黎藻他們回來。結果黎漁獨自參加高考,獨自報了志願,選擇了和黎藻他們一樣的海洋生物學研究,他們兩人都沒有回來。
黎漁以為這只是一次時間較長的離別,沒想到黎藻和陸迎波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她在潛水時發現了通識球,覺醒後被黎家找到,就是現在的事了。
黎追聽的緊皺眉頭,摸了摸黎漁的腦袋:「你辛苦了。」
他說:「不是你媽不想管你,只是那時候她確實有必須離開的理由。她」
黎追正要說下去,突然接到什麼訊息低頭看了一眼,就改變了話題:「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調查到造神有個大型的海上活動,我要先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