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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映夕怔仲,望著他清朗的栗色瞳仁說不出話來。
“相同的道理,南宮兄、慕容兄、我、以及那位範兄弟、司徒將軍,我們的命運都應該由我們自己掌握,也必須由我們自己負責。如果我們這些男人都需要一你一個小女子擋在身前去保護,那麼我們全都枉為男人。”夏耀祖稍加重了口氣,強調道,“夕兒,每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絕對不可能由別人來代他完成。”
路映夕聽得越發啞然無語。這些道理她何嘗不懂,但卻是第一次有人把它們一條條清晰地說出來,而條條都刺中她內心的萬般糾結。
夏耀祖揚起淡笑,凝望她,再次抬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發頂,猶如從前的友愛動作。
他折回營帳,另一人恰好步出。
“夕。”慕容宸睿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右手,低聲道,“夏耀祖所說的,正是朕想說的。成王敗寇,生死由天。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而你,你現今的使命是保護好你自己,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路映夕微仰臉睇他,無言地頷首。
慕容宸睿讚許地淡淡一笑,鬆手返回軍帳內。
路映夕的唇邊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如果師父死在慕容宸睿的手中,或者掉轉過來,慕容宸睿死於師父手裡,那麼她該怎麼辦?如何接受?如何撫平他們其中一人死去的巨大傷痛?
男人的世界,強硬霸道,氣魄蓋世,使得女子的尤柔善感顯得格格不入,多餘之極。
莫約兩刻鐘後,悠長的號聲,在這遼闊的荒野中響起,低鳴深遠,迴盪天際。
篤鳴──
號角之後,便是厚重沉篤的戰鼓緩緩擂動起。
咚──咚──
逐漸的,節奏變得快速,鼓聲變密集,一股緊繃蓄勢的氣氛就此升騰而起。
繡著‘皇’字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神色冷峻計程車兵整齊地列隊而站,人數之眾,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頭顱,及顏色耀眼的金盔鎧甲。
路映夕被要求留在後方,不準參戰,只能靜靜地望著這宏偉而肅東的戰場。
眸光轉動,看向不遠處負手佇立在軍隊前的那人。那人身穿束身的金黃色戰甲,手持長弓,英氣勃發。肩後的黑色披風在風中飄揚,在陽光的映照下,全身似閃著耀眼的金芒,仿若從天降的遠古戰神,英俊絕倫,傲然不可逼視!
他的目光亦在搜尋,望到她時沉澱了眼神,朝她微一頷首。
“宸,務必珍重。”她輕啟菱唇,無聲地吐出叮嚀的話語。
他再次向她很輕地點了下頭,帶著寬忍之意。然後便收回了視線,凝神進入備戰狀態。
戰鼓聲越來越響,震徹蒼穹,似乎連腳下大地都感受般震動,微有顫抖。
路映夕仰首,極目遠望,卻被一個個的人頭遮住了視線。她只好望向天空的一邊,遙隔百里默默祈禱著。
師父,也請務必保重!
第三十一章:沙場無情
笙旗蔽日,擂鼓震天。
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盡是泛著冷光的鐵鎧,與之相襯的則是寒氣森森的兵刃。浩瀚的黃土地上,被皇朝大軍如潮水般覆蓋,氣勢懾人。
路映夕留在後勤隊伍中,但即使僅是遠觀,也感受到了那股沖天的殺氣。
皇朝的先鋒隊已攻向豐城的城門,殘酷的戰爭已經就此正式地拉開序幕。
在一千先鋒軍之後,便是百名弓箭手。迅速的搭起土垛,張弓拉箭,對準城樓,為先鋒軍護航。
路映夕眯著眼遠眺,心中清明如鏡。弓箭手護航的並非先鋒軍,而是隨後將至的“阻心陣法”。
豐城那邊,已開始應戰,巨大石塊從城樓上滾落下來,砸殺意圖攀上城牆的皇朝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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