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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你私底下真一個都沒約過？&rdo;

江讓這才抬起眼皮若無其事地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ldo;哥們，你好像暴露了啊。&rdo;

沒想到套話把自己搭了進去，顧川尷尬地扶額，&ldo;那深更半夜的，我總不能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吧？送到家這點兒紳士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至於你，我還真不敢信。&rdo;

&ldo;隨你，愛信不信。&rdo;江讓繼續躺平，頓了半天又加上一句，&ldo;或者你去問行之，他總不會騙你吧。&rdo;

周行之這人，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和他們偶爾逢場作戲不一樣，他絕不會為了兄弟情誼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把周行之搬出來，顧川不得不信。

隨後顧川又覺得很魔幻，他很好奇，&ldo;你明明都沒興趣，為什麼老是一副來啊，大家來上我的騷樣兒？！&rdo;

&ldo;……我他媽是這樣？&rdo;

江讓這下沒忍住，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無比質疑地指著今天特意修飾過的臉，連續用了兩次國罵才足夠表達出自己的不滿，&ldo;除了今天，我他媽哪天騷了？&rdo;

他說的不止是臉。

顧川嘆了口氣，覺得很難解釋，有種人，他即便不修邊幅往那兒一站，渾身就能散發出浪蕩的氣息。

而，江讓，就屬於這種人。

&ldo;怎麼可能？&rdo;他喃喃自語，&ldo;這是一張多麼積極向上的臉，怎麼在你們眼裡寫滿了泡吧撩妹不學無術，瞎吧？絕對是瞎吧？！&rdo;

顧川決定讓他認清現實，指尖往外一彈，反問，&ldo;我可愛的員工，你想撩吧？&rdo;

&ldo;……&rdo;

&ldo;天天和你一起下副本的拉克絲，你也想撩吧？&rdo;

&ldo;……我不是，我沒有。&rdo;

&ldo;呵，你天天送這送那的，你猜我信不信？&rdo;

江讓沉默地靠回沙發。

他起初是覺得那妹子挺有意思的，幫了幾次。

但那種感覺，僅僅停留在遊戲，要真把人家抓到現實來談個戀愛，他好像並不能接受。

眼下顧川這麼一說，好像真還挺難講清楚的。

見他的表情佔了上風似的明朗起來，江讓沒來由煩躁，憋了半天就吐出個&ldo;滾&rdo;字。

……

整一天，江讓受盡了自己是渣男的無限折磨。

渣到他現在好像都沒什麼臉出現在小姑娘面前。

早上還裝模作樣跟人家套了個近乎，到了晚上，這距離就像無限拉長的銀河，一下子你頭我尾看不見邊際。

小茶几上的菸灰缸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煙屁股，架在邊上尚未完全熄滅的猩紅還緩緩吐著青煙，煙味很淡，層次感分明略微遮蓋過去的是提神醒腦的薄荷香氣兒。

他尤在煩惱，手機卻不合時宜地叮一聲響了起來。

江讓翻開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顯示有一封新郵件進來。

標題很明確，是之前說好要給他過目的修改後的遊戲場景原畫圖。

沒有稱呼他為江讓，早上那一聲也像是他在做一個人的白日夢。

郵件裡，小姑娘的語氣又變得公事公辦起來‐‐江總，如果您覺得可以，就按照附件的風格繼續改下去了。

手指向下滑動，移到郵件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