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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將軍也是個熟人,容國公二子,吏部尚書安家老大的二弟,也是實打實的自己人。
玄瀾自然不會指派個二愣子過去給祈舜添堵。
拙政殿裡,皇帝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弄扥鎮國候和安遠將軍兩人幾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大罪才被叫過來的。
‐‐事實上,他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王爺偷跑了。
&ldo;皇叔已先行一步,兩位愛卿務必護好皇叔周全。&rdo;承慶帝很鄭重的朝他們囑託。
兩人自然知道輕重,王爺若是出了事,他們也不必回來了。
兩人走後,玄瀾由召來戶部尚書梁舒,&ldo;你去查查雲貴之地的兵馬糧糙是何地在供應,切記不可怠慢了伐逆軍。&rdo;
玄瀾一句話說完又皺著眉頭沉思起來,連梁舒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意識到,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椅背,皇帝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精光閃爍,又漸漸湮滅在無盡的黑暗裡,玄瀾突然叫道:&ldo;……應盛!&rdo;
應盛從房樑上跳下來……一般情況下,陛下但凡是突然叫他,是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ldo;朕要你去做一件事。&rdo;
第105章 阻力
對於後世的學者來說,承慶十一年,是不一樣的一年。
很多學者都將它作為承慶朝正式步入盛世的一個標誌點。
何謂盛世?政治清平,縱有人禍天災,然亦可抑之;經濟繁盛,南來北往,亦有異國番邦來朝貿易;而民眾之思想更是開放,言論自由無政治枷鎖。
承慶十一年這年,莊王叛亂,翊親王平亂過後,在此後將近六十年的時間裡,無外患無內憂。
這一年,民間輿論之勢初顯,針砭時弊,評論朝堂,硬生生將翊親王推上了一字並肩王之位。
雖說這其中不乏有承慶帝插手的緣故,然,依然可見萬民之威。
祈舜坐鎮在軍營裡頭,這場戰役並不向他想像的那麼艱難,甚至某些時候,他能感覺到他那個五哥,內心是悲哀的。兩軍對峙,主帥的視線隔著兩方的陣營在空中交匯‐‐即便隔了不知道有多少個箭術射程,但是兩兄弟似乎就是能夠看見,看見對方眼睛裡的心知肚明。
最大的敵人,最大的坦誠,他們似乎都明白彼此孤注一擲的賭局。
祈舜聽到外面那些風聲的時候,正在想著怎麼處理那些降後的百姓,或者說曾經的災民。
他的左手邊放著雲貴兩地百年來的州紀,右手邊是兩州大大小小的水利點的建設圖紙,正前方掛著的是一整個夏朝西南板塊的山河分佈圖‐‐具體到每一座山,每一條河的那種。
雁江與明都之間被他用燙金的筆描了一條線‐‐大約是在前朝末年的時候,那時候太祖應該也不過才剛剛出生,為解決雲貴之地常有旱災的窘迫境況,前朝覆滅前的最後一位宰相就有提議,在雁江與明都之間挖一條河渠,不繞過綿延的杔(同&ldo;拖&rdo;)山,直接在山體中開鑿河道。河道貫穿山體,這邊連線到明都的麗河上,另一頭直接連線在雁江上游。雁江一年四季水量豐沛,途徑之地被稱為&ldo;西江南&rdo;,這樣,適逢春夏旱季的時候,雲貴之地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前朝最後一點的生機大概都在這一次的&ldo;修渠通山&rdo;事件裡爆發完了,相爺不顧王公貴族的層層阻撓一力推行,但一個衰敗王朝的國力顯然不足以支撐,徭役的徵發也惹得民間怨聲載道,最後在山洞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