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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說的甚是。&rdo;太子承認道,旋即又無奈地輕笑:&ldo;在孤看來……小九心中,權勢富貴,怕是不及瀾兒十分之一。&rdo;
&ldo;怎麼會?&rdo;談斐為太子的話而驚詫。
&ldo;先生且記著這句話吧……小九他待人赤誠,孤是不願利用他的。&rdo;太子負手走回屋內:&ldo;自瀾兒出生,他陪著瀾兒的時辰是孤這個父親的數倍。他以十分赤誠待瀾兒,瀾兒自然以十分赤誠待他。&rdo;
&ldo;孤為太子,若還不能護住幼弟與嫡子,那這太子不當也罷。&rdo;
十年前臘月二十七的黃昏,中毒昏迷的九皇子從長久的沉睡中醒來,懷胎十月的太子妃平安誕下下了皇室的嫡長孫。
十年前臘月二十七的黃昏,祈舜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個皺巴巴的孩子,命運的軌道在此刻匯聚交疊,此後牽扯至深再難分開。
十年前臘月二十七的黃昏,晚霞染紅了整個東邊的而天空,雲層翻卷,隱隱有&ldo;雙龍戲珠&rdo;之象。
十年前臘月二十七的夜晚,連下了三天的茫茫大雪驟然停了,鎮國寺的空懷大師夜觀天象,發現紫薇帝星旁有兩顆冉冉升起的小星子,正一圈又一圈閃耀著細微又灼熱的光芒。
十年前臘月二十七的夜晚,空懷大師用畢生修為卜了一掛,在紙上寫下了&ldo;雙龍出,盛世定。交頸纏,陰陽亂。&rdo;的十二字讖語。思索再三,卻還是將後半張仍沾著血跡的紙撕下來燒了,只讓僧童將前半張送去了宮裡。
十年前臘月二十七的夜晚,夏朝的帝王手中緊緊攥著那張寫著讖語的紙,在無人的大殿中靜坐了半個時辰。然後召來了皇家暗衛,低聲吩咐道:&ldo;……去讓欽天監的人閉嘴。&rdo;
而那僅剩的半句濡染了血跡的讖語,則在火舌的映照下一點一點化為灰燼。
第7章 宮宴
沒過兩天,就是年節了,宮中的習慣是臘月二十九日宴請群臣,臘月三十則是皇室家宴。
隆平帝元後早逝,後宮長期無主,唯九皇子生母安貴妃位分最高。她雖未執後印,但已實掌後權,這宮中大小的宴請自然是由她負責。
宮中宴請群臣,向來是男女分席的,大臣們在前廷,命婦們在後宮。眾命婦早就從自家老爺那兒得了準信,說是皇上命安貴妃給七皇子和九皇子各擇一良妻,讓他們把自家適齡婚嫁的女兒也一併帶進宮去,正好趁著晚宴的機會讓安貴妃好好瞧一瞧。
命婦們一想,八成是月前七皇子和九皇子去逛相公館兒的流言讓皇室坐不住了。不過男人嘛,哪有不花心的,況且兔爺某種程度上可比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多了‐‐至少,永遠也留不下孩子,也沒有登上大雅之堂的可能性。
這麼一想,這些在後宅摸爬滾打混了半輩子的夫人們一下便意動了‐‐嫁給誰不是要忍受男人在家中三妻四妾,在外頭還拈花惹糙呢?嫁給這兩位,好歹至少還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王妃。
七皇子風流瀟灑,溫柔肆意,這便罷了。九皇子是最受皇上寵愛的幼子,生母為最有望登上後位的安貴妃,外家又是根基深厚的容國公府,若是、若是有朝一日‐‐夫人們不敢再想下去了,看了看自家老爺嚴峻沉肅的臉,安撫性地拍了拍自己狂跳的胸口。
一定要把自家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帶進宮去,夫人們下定決心。
臘月二十九,貴婦們早早就一身誥命服帶著打扮的嬌艷可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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