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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有事,先走了。
“會有什麼事呢?”他對著字條思忖,不明白她最近為何都不直接打電話告訴他一聲,而要留下這些紙條,或叫小光轉告他先行離開。
她的理由總是累、忙、困、有事,所以恰巧和他錯身而過。但奇怪的是她卻總有時間留給小光,這一個多星期裡她幾乎天天去接小光回家,陪他吃飯、玩耍,直到他打電話給她說要回家之前……
愈想愈不對勁,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單純的陰錯陽差。
隔日,齊志昊撥了通電話到店裡找她——
“後天你休假吧?我們見個面。”
“……”無聲地沉默,她想著該用什麼理由拒絕這次的約會。
“幾點都沒關係,我會等到你有空為止。”他表明一定要見到她的決心。
她握緊話筒,也曉得這一刻終究會來,她逃避不了多久的。
“好,我去找你……”
汪採瑄刻意避開用餐的時間,和齊志昊約在一家離他家不遠的咖啡廳裡,只點了一杯飲料,想把這件事情速戰速決。
“這麼久不見,你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開心。”他看著她白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也沒有久違的欣喜,反而帶有一抹平靜的疏離感,似乎比她在字條及電話裡留下的感覺還淡薄。
“該不會是因為我沒帶小光來,你就不想理我吧?”他一如往常地拉著她的手開玩笑,想化解桌間生硬的氣氛,再問問她是否遇上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她黯然地望著那隻握住她的大手,不禁悲從中來,不敢眷戀這不該屬於她的溫暖,將手抽了回來。
“是啊,我們是不該再見面的。”她淡淡地說著自己的決定,一個已經摺磨了她好些日子的痛苦決定。
“什麼?!”他懷疑若非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就是她說笑的功力已經凌駕於他之上。
她冷靜地面對他的詫異,低頭從皮包裡拿出一張紙放到他面前。
“記得這張支票嗎?”
他拿起那張支票端詳著,記憶隨著支票上所載的日期翻湧而上,捲起灰色的浪濤,震懾他的心神……
母親當著他的面交給律師的支票,他當然記得。
可是這張支票竟在她手上!難道……
他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五年前你們在美國叫廖律師把它轉交給我,叫我收下支票後就帶著我姐回臺灣,那時我們還透過電話,你記得嗎?”她定眼看著他,至今還是很難將兩者聯想在一起,怎麼都沒料到自己當年想苦苦哀求的那個男人,竟然會是摯愛的他。
這張支票一直被她收著,未曾動用過。她甚至不敢告訴父母這張支票的存在,不想讓雙親也受到這種被人拿錢打發的羞辱。
今天,終於有機會還給他們齊家了。
“你說過家裡就你一個孩子,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他記得她曾經這樣說過的,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冒出一個姐姐,打亂了眼前的局面……
難怪她會叫小光改口叫她阿姨!
他被這措手不及的情況弄得思緒大亂,驚愕不已,甚至荒唐地希望她會在下一秒跟他宣佈這只是一個可惡的玩笑。
她沒有姐姐,這支票也是假的……
“對,自從姐姐過世後,我們家就只剩我這麼一個女兒,誰都不想再提起有關我姐的傷心往事,更不敢聊起那個下落不明的孩子,因為那都是我們心中永遠無法抹滅的遺憾。”她苦澀地說道。不提,是因為不想觸動那些無以彌補的傷口。
這些年來母親還將她們姐妹倆的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維持原狀。父親嘴上說汪家只有一個女兒,每年卻都在姐姐忌日那天獨自飲酒,直到深夜。
誰敢提起呢?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