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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門聲很急,風鈴和蘇釉詫異地對視一下,趕緊去開門。門咿呀而開,風鈴看清來人,驚得圓睜雙目:「這……這……小姐,快來!快來!」
蘇釉聽風鈴的聲音都變調了,連外衣都來不及披,踩著鞋就跑到門口。只見門外蔡小紋臉色慘白,抬臂架住個扎牛角辮的小姑娘。小姑娘垂著頭,就著雪月能看到額頭上暗暗一片,好像是血。
「師姐……幫我!」
作者有話要說:
蔡小蚊子,你就傲嬌吧。等以後蘇釉受到傷害了,又看你怎樣地心疼……哎呀,我好像劇透了,哎呀呀呀
第30章 不怕了吧
見此情形,蘇釉已然明白,趕緊扶過牛角辮。離近了看得仔細,果然是血。蔡小紋跟著進了院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一副驚慌無措的樣子:「師姐……」
蘇釉聽她聲音都快哭了,立即沉下聲安慰道:「別急,先進屋裡。風鈴,拿藥盒來。」
把小牛角扶進屋,風鈴的藥盒也到了。蘇釉舉著燭臺湊到小牛角額頭前細看。蔡小紋絞著雙手在一旁絮叨:「要緊嗎?傷得重嗎?要找郎中嗎……」
「你就該帶她去找郎中啊!」蘇釉已看明傷口,貌似不嚴重,但她對自己淺薄的醫術沒有自信。
這時候小牛角說話了:「我爹就是郎中。這城裡所有郎中都是醫會的,互相認識……他們大多都見過我。如果我去看郎中,他們肯定會告訴我爹我夜晚外出打架……」她聲音還很稚嫩,柔軟好聽,果然才十二三歲年紀。可能因為受傷的緣故,說話很虛弱。
蔡小紋插嘴道:「所以我才帶她找你。你不是會點醫嘛……」
「哦……」蘇釉一臉明白的摸樣:「明白,就跟我娘你爹他們老一輩陶師都是陶會的一樣。今天他們還年末聚會呢。頭暈嗎?」
小牛角回道:「有一點,還好。」
「師姐,要緊嗎……」蔡小紋臉色還那麼慘白,大眼睛水汪汪的。
「不要緊。」蘇釉看了蔡小紋一眼,讓風鈴洗了乾淨面巾過來。「都沒怎麼腫,就是破了皮。流了血,看起來很嚇人。睡一覺明天就好。萬一明天還頭暈……那怎麼都得去看郎中了!」
「呼……」蔡小紋本站在桌旁急得都不記得坐,這下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下,癱在桌上。「擔心死我了……」
蘇釉擦淨小牛角額頭上的血跡,上好藥,又用醫布包好,叮囑道:「今天睡覺小心別壓著傷口,等會泡碗定神的藥給你喝。」
「謝謝姐姐……」小牛角很乖地點頭,剛點兩下就覺得暈,趕緊抬手扶住腦袋。蘇釉打發風鈴去燒水泡藥,扭臉瞄向蔡小紋,沒好氣地道:「小蚊子,你跟我出來。」
蔡小紋就知道這一出跑不了,連「誰是小蚊子」都沒有說,極乖地跟著蘇釉後面走到院子裡。
遠離臥房,蘇釉在院子中央站定。蔡小紋離她兩步遠也停下腳步。蘇釉背對著她,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有這樣一個機會能教訓不懂事的蔡小紋,蘇釉心裡得意的很,正在考慮如何批評蔡小紋能取得風捲殘雲的效果而不留一絲遺憾。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為什麼是這句話?因為……蘇釉還在咂摸怎麼開口,就被蔡小紋從身後緊緊抱住……
「師姐……」蔡小紋久含在眼眶的淚終於憋不住了,斷線般滑下臉頰:「我好害怕!」
腰被緊抱住,蘇釉倒吸一口涼氣,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思緒已斷線,完全不知道蔡小紋在她背上蹭淚蹭鼻涕。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別怕……」
蔡小紋抽搭:「嗚……如果小師妹真的有什麼事,我怎麼賠人家閨女……」
蘇釉僵硬地轉身,僵硬地抬起雙臂,僵硬地拍在蔡小紋肩膀……化身木頭人的蘇釉,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