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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布初時略感驚訝,隨即似乎醒悟過來,但終是為時已晚,神智一瞬之間,便似已被巨浪打翻。
你還是可以控制得了他的心智?拓跋孤在一旁深感驚訝。你不是說……
他未再說下去。卓燕冷透了的面色,證明了他已用盡全力,大概連回答自己的餘力都不會有。
拓跋孤只見簡布似已陷入無意識,應已無法說謊,見卓燕情形似是無法支援許久,不及多想,開口便徑向簡布問道,當年是不是你假傳我爹的命令,去尋單侑雲的夫人?
簡布雙眼迷離,卻是一言不發。一旁卓燕搖搖頭,卻似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對麼?拓跋孤不無猶疑。
卓燕似乎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些。讓我問。他虛弱地道。
拓跋孤只好不語,只聽卓燕先道,我是誰?
他不知他為何要這般問法。簡布已答道。卓燕。
卓燕接著問。他呢?
拓跋孤。
拓跋孤是什麼人?
青龍教主。
青龍教左先鋒是誰?
這個問題讓簡布停頓了一會兒,方給出了答案:單侑雲。
他沒有說單疾風,卻只說了單侑雲,大概足以證明從一開始,他就未曾將單疾風當作青龍教的人吧。
這個名字並不出乎卓燕的意料,只是讓他身體微微顫了一下,繼續道,你認識單侑雲的夫人嗎?
認識。
單夫人當年之死。你可……
這是第六個問題,似乎剛剛開始問到正題,可卓燕說著這句話,面色卻已蒼白,運功加劇的痛楚令他整張臉都如被浸在水裡一般淌滿了汗。他呼吸已短促起來,用力咬了咬唇,卻也像是維持不住了這樣的心神相控,真力一鬆,整個人癱軟下來,想說“你可知情”。卻終究未能說完。…
拓跋孤已知他耗力太劇,上前落手將他穴道重新封住。卓燕猶有未甘。瞪著他,卻說不出話。
拓跋孤已猜到大概是這無意識之人難以徑直回答似自己這般問題,定要用極為簡單的問題由眼前之人一一引至欲問之事上方可。他嘆口氣,似也有遺憾,道,看來今日是不行了,不如待你好一些再說。
卓四使,你這是……?一旁簡布已經清醒過來,見卓燕虛弱至此,一時間愣怔在那裡,似乎不明白髮生過什麼事。
不……我……我今日便要知曉……簡布……我……我問你……卓燕喘息略定,一雙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已然不受己控的簡布。
卓燕!拓跋孤便欲阻止他。此際簡布雖已清醒,卻尚不知發生何事,亦不知適才被問過什麼樣問題,改日再問,自然會有結果。但若定要此際來問,簡布若真與那事相關,必不會實情以告,反似打草驚蛇。
可卓燕那句話已經出口:單夫人當年之死,你可知情?
他知道,他若知情,必不會不明白自己在說的,是哪一個單夫人。
拓跋孤無可奈何,亦只得袖手,等待簡布的回答。
簡布愣了一下。或者說,愣了很久,方猶疑地道,哪個……單夫人?
無論他是真的不知情,還是知情卻裝作不知情,這都是再正確不過的反應了。拓跋孤在心中嘆了口氣。至少此刻,他分辨不出簡布是哪一種。
可卓燕卻反而笑了一下,回答他道:前任青龍左先鋒、單侑雲的夫人,單夫人。
簡布還是怔了怔,才恍然有悟,道,那位單夫人怎麼突然問起那位單夫人?
卓燕雙目看定他,開口:我是問你,她當年之死,你可知情?
這……簡布像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般沒來由的問題。我都不認識單夫人,遑論什麼知情?
拓跋孤呼吸卻像停了一停,忍不住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