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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過多久,皇帝沐浴後出來,去桌邊吹滅了油燈後上了床榻。
好一會兒皇帝都沒動靜。不應該啊,兩年來他們每每同榻,皇帝才不會只是規規矩矩睡覺呢。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於心然能稍微看清皇帝的容顏,他已經閉上眼了。難道真的對自己沒興趣了?
她側身慢慢挨過去,想起皇帝之前說的那句,說永遠都不會欺負她了。不成啊,若他真的不招幸她,自己往後就全完了,妹妹欣然也會過得艱難,以後妹妹嫁了人,沒有婆家人給撐腰
想到這,她壯起膽子湊到皇帝臉頰邊,雖說伺候他的次數也不算少,可是她向來都是默默承受的那個,屏住了呼吸,唇輕輕觸了觸他的唇角。
蜻蜓點水般的,很快就退開了,示好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皇帝覺淺,被她一碰便驟然睜開了雙眸。不同於他人前溫雅的模樣,黑暗中他的眼神帶著點兇狠勁,看清楚了是她才柔和下來。
「鬧什麼,貴妃折騰這麼久還不睡?」
在這種事情上他向來是個索求無度的主兒啊,現在他竟然拒絕了她。可是又想起皇帝之前在營帳裡的模樣,開始不要她,後面還不是難以自抑。
口是心非!
於心然並不氣餒,借著還未消散的酒意,翻過身爬到皇帝身上去了,摟住了他的脖子又要親。皇帝本來躺著,見她這樣的舉動撐著坐了起來,並且雙手扣住了她的腰沉聲道,「今日都傷成這樣了,貴妃這還要做什麼?」
「」做什麼?他看不出來嗎?她在討好他啊,做他兩年來一直對她做的事。
她抱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皇后失寵背後還有華家,她若失寵,妹妹和自己的前程就真的一片灰暗了。
伸手解了身上寢衣的扣子,從肩頭褪下,寢殿的內室裡一片黑暗,隔著紗簾的外屋才點了一盞油燈。
四周靜謐,守夜的奴才侍衛們都在門外。比起那次白日裡在營帳裡,她的膽子更大了些。
身上她的寢衣沒有完全褪下,只是凌亂地搭在雙手的手腕,露了肩頭披在身後。伸出了雙手攬住皇帝的脖子,貼上他。
皇帝身上的寢衣穿得好好的,盤扣扣到了脖子上第一顆,在她心裡好色的人此刻卻顯得禁、欲,如一座難以征服的萬年雪山。
學著他從前對她做的那般,於心然支起身子在他臉頰上親了幾下,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一時忘了手上的傷,手掌一收緊便痛得悶哼蹙起眉頭來。
皇帝隨即扣上了她的手腕抬高了,「叫你不要動。」
他半分都沒有情動,還呵斥她!於心然心裡一陣絕望。
也有一個月未侍寢,後宮的事如今都是謝清在管,不同於皇后喜歡打壓嬪妃,謝清從不管嬪妃們如何。想來這個月間,妙靜雲該是如魚得水無法無天了,長得又那麼艷麗,身段凹凸有致的,一定合皇帝心意。
嘗了那樣的滋味,怪不得他現在對她完全失了興趣了,心裡徒然升起一股挫敗感。
左手扯了扯寢衣遮住自己的肩膀,眼睛有些發酸了。想從皇帝身上下來,腰間卻又一次被扣住了。
於心然扭動了一下要掙脫。
「貴妃」皇帝沉聲道了一句。之前在馬場時候想圈她的腰還得暗著來,此刻想怎麼撫就怎麼撫,「朕問你一件事。」
於心然低著頭又羞又憤,哪裡還去管皇帝要同她說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的。
「宴席上,你同徐雁秋在說些什麼?」
啊?於心然有些發愣,皇帝問這個做什麼?「就隨便說了些家常,皇上不搭理臣妾,臣妾只能同他說話。」
說著,她又低下頭去準備自憐一番。
「你就不能自己過來同朕說幾句話?悶頭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