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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高興,自然是沒個防備。
而正院這邊,秦夫人卻是急得焦頭爛額,「這樣好的運氣,早知道如何就讓你父親主動請纓,即便是個副將,到時候在戰場上機靈些,還不怕這爵位不能承襲下去麼?」
秦寶珠何嘗不著急,「哪個曉得這金人如今這樣不禁打。」她心中也後悔,若是她父親也去了,到時候功成名就歸來,自己也不用在那麻子面前低三下四的。
母女倆正是為此事唉聲嘆氣,廚房裡就來問擺晚飯。
那毒也不是馬上吃下去就見效的,有小半個時辰的緩衝期。
以至於廚房偷吃的小廝們即便是早些吃下了飯菜,也沒有什麼意外。
所以這秦家母女倆高高興興地吃完了飯菜,那秦寶珠打算略坐會兒,也回府了。
哪裡曉得母女倆吃下才沒半個時辰,就聽著廚房裡幫忙的小廝出事了。
七竅流血,渾身抽搐。
報信的人才將這訊息送到秦夫人這裡,又有別的丫鬟婆子開始七竅流血。
一個緊接著一個,府裡一下亂了套了。
秦夫人忙喊人去找大夫,這話音才落下,發現女兒的眼角也流出了血淚,嚇得恐懼叫出聲。
隔壁鄰裡只覺得不對勁,一個人叫也就算了,為何這鎮北侯府裡這麼多人的慘叫聲?
這才讓人來探,等著敲開了門,卻被一個滿臉是血的門子給撞進懷裡。
方忙著報官。
可惜到底是遲了。
那是劇毒,一門上百個人,除了那襁褓裡的孩子之外,誰都沒留下性命。
這比被滅九族還要悽慘不已,訊息傳到宮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而且王桑榆也被抓住了。
此刻柯子瑾正與孟茯說著,「要毒死那麼多人,丁點的藥哪裡夠,所以這從各家藥鋪子裡一查,很快就查到了她的身上去,她也直言不諱,只說是秦家無情在先,見她難產,直接將她扔到城外的亂葬崗裡,而且那秦家現在的孩子也不是她生的。」
「不是她生的,那是哪裡來的?」玲瓏疑惑地問著。
而孟茯卻在沉思中,只覺得這城外本來就兩個亂葬崗,連想起那日和拓跋箏進城之前救的孩子,不免就與這王桑榆聯想到了一起。
但是她也沒證據,只朝柯子瑾看了過去,聽她繼續說。
「她一口咬定,孩子她生在了亂葬崗,而且已經沒氣兒了,然後自己下山來了,後來打發人去找,沒蹤跡,只怕是野狗拖走了。」想想那麼個剛出生的孩子,只怕還是血淋淋的,最是招這些野狗豺狼。只是柯子瑾是做母親的人,想到那麼個孩子,即便是個死胎,但也著實太可憐了。
死了,還要葬身畜生腹中。
而孟茯得了這些話,推算著時間,果然自己救下的那孩子,還真是王桑榆所產。
只是那孩子命大,沒有像是王桑榆認為的那樣死了。
玲瓏聽罷,卻是覺得那孩子好生可憐,「這女人也是,要走好歹先將孩子葬了啊。」可憐那蘇公子還一直在等她有朝一日能回南海郡呢。又問:「那秦夫人養的那個是誰家的呢?」
柯子瑾搖頭,「那麼大一個府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個乾淨,如今要查要問,也不知道從何下手了。」
若那孩子是偷來的,還不曉得人家做父母的該是多難受。
秦家這樁滅門案子,終究成了仇殺,王桑榆也是個半死之人,雖秦家有錯在先,但到底她殺了多少無辜之人,所以十日後斬首示眾。
王桑榆倒也不怕,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只靜靜等著死期。
可是就在她被關進大牢的第四天,飯菜裡忽然藏了一張紙條。
她本就沒有求生意志了,對那紙條是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