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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傢伙滿臉通紅地看著我。他的模樣頗為糟糕,一副內分泌失調的樣子。看來我以前關於他性功能障礙的揣測是對的。這再次證明我是一諸葛亮。可是諸葛亮也要罰站,我乖乖地回到了走廊上。老傢伙也是五十多快退休的人了,活這麼大半輩子容易嗎?我何必和他計較!
然而這個世界上是有那麼多不知好歹的人。下了自習,飢腸轆轆的我還是被他叫到了辦公室。
哲文,我得開導開導你。說這句話時老傢伙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作好長篇大論的準備。我又有了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
眾所周知,一個男人到了五十歲,是很喜歡嘮叨的。特別是像老傢伙這樣,馬上就要退了,可職稱並沒升多高,意味著他的退休金會不夠他折騰。老年境況堪憂。加上他有個比他還會嘮叨的老婆,那麼他將這些怨憤發洩到我頭上是在所難免的。別的沒什麼,他偏偏說到我寫作文寫得亂七八糟沒品位。這讓我很是惱火,於是我和他頂了一句。這句話說完我就後悔了,那老傢伙又泡了一杯茶,決定和我徹底幹下去,說得天昏地暗地球倒轉。
走出辦公室,我真想從樓上跳下去。可這是三樓,說不定不會死掉。由一個準殘廢變成一個真殘廢。那真是一件傷自尊的事,我將在別人的嘲笑聲中苦度殘生,權衡再三,我還是走了樓梯。
又得考試。這次是和二年級的學長們插班考。我想這下好啊我能在考試裡向他們請教。誰知我還沒開口,那廝卻先問了我一個問題。我靠!我是一年級啊!我白了他一眼隨口說了個答案,沒想到他下午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夥子真厲害,那題對了。真是諷刺,我自己隨便選的一個答案卻錯了。於是我再次對考試失去了信心。而可惡的魏啟迪竟然提前交了卷子,讓我眼紅不已。
這次考試的成績要向家裡通報,我知道我的這個年又要玩兒完。
考罷後本來準備放假,可是學校硬是多此一舉準備了一次文藝匯演。所謂匯演其實就是把y中的漂亮拉上臺去練一把,就跟溜牲口似的。可是沒有想到魏啟迪也報了名要唱一首歌。
我說魏啟迪你那破嗓子跟鑼似的還要唱歌。
你懂什麼!這叫挑戰自己。他說。
那你準備唱什麼?《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嗎?我說。
渾蛋,你才醜呢!我要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聽後暈倒。倒之前沒忘說一句你真牛。
正式演出的時候,y中的精英與人渣們濟濟一堂,這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景象。魏啟迪已經跑到後臺據說是化妝。然後我碰到了霍傑穎和甜甜,兩個人手牽著手,天真爛漫的樣子站在那兒。
我說,你們倆靚女就不上臺表演個節目?
霍傑穎嘴撇了撇說,我才不上去丟人現眼呢!甜甜也跟著點了點頭。
真是倆靦腆少女。
我又說:魏啟迪有個節目呢!
我知道。霍傑穎不冷不熱地說。
那待會兒你可要給他喝彩。我說。
我給他喝彩你不生氣?她故意問。
說哪兒去了!我又把話岔開。這實在是一個敏感得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我們三個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甜甜真是個乖孩子,她讓霍傑穎和我坐在一起,其實坐在一起也是白坐,只會讓氣氛更加不妙。
我給你的cd好聽吧?我問。
嗯,那《我也不想這麼樣》好聽,她說,你是不是故意給我買這盤的?
我沒有說話,被人看破心事總是不好的。
這個時候節目開始了。報幕的是一小白臉似的油頭粉面的小子,一出來就恨不得讓下面的小姑娘們瘋狂。我一看這廝不是魏啟迪的死敵陳森嗎?看來這小子越來越有前途了。我看了一眼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