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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胤禛,“理解?你明明知道,魏大人借戶部的錢是因為皇阿瑪南巡,說白了那就是皇阿瑪欠的,這件事你清楚啊!為什麼不給他免了?!你還真大公無私啊!現在他死了,你高興了!”哼了一聲,“怪不得都說你冷面冷心!”說完不理會胤禛的表情,拂袖而去。
胤禛站在原地,看著胤祥的背影,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開口挽留,長嘆一聲,帶著幾分落寞,轉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看著兩人都走遠了,靈筠和琉璃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靈筠看看兩人離開的方向,不覺嘆了口氣,沒想到魏東亭的事會鬧得他們兄弟失和,這也難怪,胤禛認法不講情,做事不留餘地,而胤祥偏偏是重情重義的人,魏東亭也算他半個師傅,難怪他會如此難過憤怒。
“哇!沒想到四爺和十爺也會吵架啊!”琉璃自顧自的感慨,看了身邊面露擔憂的靈筠,“小姐,你要不要從中勸勸啊?”
靈筠搖搖頭,語氣頗為無奈,“兩個一個為理,一個為情,很難說誰對誰錯,還是少插嘴的好。”看出琉璃的不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放心吧,他們兩兄弟是打不散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琉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烏雲遮月,大片大片的黑肆意蔓延在天空,不出一會兒就如封閉的世界,伸手不見五指,黑的讓人窒息。
康熙站在南書房門前已經快兩個時辰了,愁眉緊鎖,一句話都不說。
靈筠靜靜的站在身側,靜靜看著他,戶部的事鬧得越來越厲害,十阿哥領著一幫立過功的大臣,抬著自個家的傢俱在北城門變賣,口口聲聲喊著要還債,而年紀大些的元宿閣老,朝廷重臣,都跑到康熙面前哭哭啼啼,說不出的委屈可憐。加上魏東亭的死,憂傷悲慼,康熙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站在康熙身後的李德全衝靈筠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勸勸,靈筠想了想,拿過一件披風,悄悄走上去,給康熙披上,聲音柔和道:“萬歲爺,起風了,小心著涼。”
康熙神色不動,一語雙關道:“這點風算什麼,朝廷上颳著的才是血雨腥風。”
靈筠沉默了,事關國事,她不能多說什麼,清朝有著嚴格的規定,後宮不得干政。
康熙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轉身走到不遠處桌案上的棋盤旁,上面擺著的是一局殘棋,伸手拿起棋,想放到棋盤上,最終卻又仍回棋盒裡,“這還是上次東亭進宮時跟朕下的,當時張廷玉稟報湖南的事,便耽擱住了,想著來日方長,誰知竟再也下不完了。”
靈筠輕嘆一聲,能讓一個帝王夜不能寐的掛念,魏東亭也該含笑九泉了,皇上是真的把他當成知己,當成朋友啊。
站在康熙身後,輕聲勸慰,“萬歲爺,人死不能復生,您就節哀吧!魏大人的喪禮奴婢去看了,盡哀榮,想來魏大人走的會很安心。”
康熙轉身看著靈筠,微微一笑,“還是你心細,知朕所思。”靈筠聽後微微躬了躬身。康熙隨即仰頭淡淡道:“都是老臣,不易操之過急。”轉身看向李德全,話音一轉,“戶部的銀兩收上來多少了?”
“約有餘萬兩了。”李德全躬身答道。
康熙聽後沉吟片刻,“傳朕旨意,擢升吏部主事張德安為山東知府,撥銀一萬兩前往山東賑災。”又頓了頓,“傳旨胤禛,戶部的銀先不要追了,勒令官員一年還清即可。”
“喳”李德全立刻領命,躬身離去。
靈筠看著背手沉思的康熙,他的一句話,註定了胤禛一番心血付諸東流。
康熙的旨意,使得官歡慶,大呼皇上聖明,胤禛不願看著心血化為虛無,向康熙直諫,卻被康熙下旨申斥,說他刻薄寡恩,處事操切,令其卸掉一切職務,在府中閉門思過。一場波及了大半個朝廷的欠銀風波,就此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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