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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回來了,等明天若是有人找,就給送回去。”
“可憐?”文氏面色發白,“這也是你能可憐得起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小孩子還在啼哭,丁姀摟著他不住哄著,邊為文氏的話攢眉,看來自己是捲了個燙手貨回來。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誰家的,能讓母親怕成這樣。
張媽媽見文氏慍怒,也不敢搭話,只看著文氏眼巴巴想知道這孩子的根家究竟是誰。
文氏轉而又笑起來:“也好也好,小姀,你可是撿到塊寶了。”
第一卷 第五章 信國公孫
這話聽地丁姀一頭霧水。夏枝撿了手珠過來塞到小孩手裡,孩子打著淚嗝央丁姀:“姐姐,我要回家。”
文氏眯起眼睛,對身邊的一個丫鬟說道:“琴依,把樓上的**端下來喂他,想是餓了。”
“是。”琴依這便上樓去了。
“娘?”丁姀疑惑,“您若是知道這孩子的根底,還是趕緊給人送去的好,免得他家裡人擔心。”
文氏朝東面窗邊的一張鋪猩紅暗花條氈的小填漆床努了一眼,眾人就都慢慢移向那個方向。琴依正好端了**下來,文氏手一指,自己坐上了填漆床,又令人端了錦杌過來給丁姀坐下,一手端起**給丁姀,說道:“給,你喂他。”
丁姀接了,問那孩子:“來……”一下又記起還沒問他叫什麼,於是改口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呢?來,告訴姐姐。”
“他姓舒,奶名淳哥兒。”文氏搭了話。
舒淳見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就眼瞅著文氏,半天才有所頓悟似地:“哦……你是文外祖母,淳兒記得了……”又一想,“妘姨呢?嗚嗚嗚……我要妘姨。”
文氏急忙安慰:“淳哥兒乖,在外祖母這裡睡一晚,明早你妘姨就來接你了,好不好?”
舒淳傍住丁姀:“我要跟姐姐睡!”
丁姀暈了半天,訥訥地問文氏:“娘,他是四姐夫家的嗎?是四姐帶過來的?”難怪連張媽媽都不認得。丁妘回丁家時,張媽媽正起程去接她,剛好錯過,所以才有了張媽媽的不知者無罪。
文氏搖頭,對張媽媽說道:“張媽媽,八小姐還沒用飯吧?你帶人去廚房做些過來。”
張媽媽會意,文氏是想跟丁姀單獨說說這小瓜苗子舒淳的事情。自己心裡卻已經明白過來,四姑爺是姓趙的,哪裡會有個姓舒的內侄子。不過四姑爺的親孃卻是姓舒的,看來舒淳該是她家的才是。這回不知道為什麼,四小姐回家省親倒把他也給帶來了。
於是帶著一屋子的人,連同春草跟夏枝都退了下去。
春草夏枝同眾姊妹都許久不曾緣面,這下有了說話的時間,都不禁相攜著出去了。一來敘舊,二來是想知道丁家宅子裡的些許人事,將來跟二房的人好生認識認識,將來那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好叫八小姐不落好處。
文氏接著說道:“哪能是趙侯爺家的人,你瞧瞧這孩子的寶冠,這裡頭的珠子聽說是波斯王進貢,全國才攏共十顆,可見其是個稀奇貨,誰知皇上一下子就賞給信國公兩顆,其餘的才給了宮裡的小皇子們做了一色的冠珠。人說物以稀為貴,人可不也是。舒公府上人丁單薄,這第四代人裡才出了這麼一個根苗,家裡人能不當寶嗎?”說著摸了摸舒淳的頭,一聲喟嘆,“也可憐了,竟是個庶出的。將來當不當得定世子襲祖宗的爵那還是後話,不過依我看十之**了。”
丁姀不禁盯著舒淳看,這小蘿蔔頭竟然是信國公的曾孫?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丁妘嫁的是個詩禮簪纓之家,一聽趙侯爺這稱呼的背景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家。後來才又從母親口中得知,原是祖父還為內閣重臣時定下的娃娃親。後因祖父致仕,原也不曾想齊寧侯會依約娶丁妘,誰知道孝期一滿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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