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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堵在昭儀唇上,灌她喝血。那藥力多日來被血稀釋太多,怕是隻有放乾淨這一身血量,才壓得住毒性。方子旭偏著頭,沒看昭儀。
“我啊,就只是個小都尉……可你是大齊的三公主,身份尊貴,那裡能屈尊埋在這荒山野地裡頭?……你是公主,也是我的妻,於公於私,我都要保你。”
“若我死了,你可改嫁……只是這一次,我方子旭只求你,彆氣我。”
幾滴淚落到昭儀的衣裙上,那人竟是哭了。
昭儀的心一點點涼了下來。
時節多雨,寒意滲進了洞內,方子旭身子一歪,無聲無息的倒了,只留了昭儀手腕上的一片青紫。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合巹酒
上京出了大變故,評書和邸報爭相傳著三害裡的奸相落馬的事,併為平日裡那個一直以‘資質平庸’著稱的太子殿下平反,極力歌頌太子的英明神武。那何忠良平日雖然扯著忠君愛國的旗子,但私下裡徇私舞弊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事沒少幹過,儘管做的隱蔽,但百姓眼神要比吏部官員毒的多,把那些事都收在心底,雖敢怒,卻不敢言。這番被太子整治,成了階下囚,眼瞅著就要被送上斷頭臺了,自是大快人心,低下的百姓都是一聲聲的道著英明,道著果斷。
三公主昭儀是與七月十三日在嘯風嶺受了伏,皇帝十五日方才派兵前去接援,緊跟在後的,則是太子自請查辦此事。皇帝應允。
隸屬大齊皇帝麾下的兵,像一張網一樣的兜住了嘯風嶺通往上京的大道,第一天便逮住了一批守在官道上的刺客,太子親審,卻不料刺客一口咬死了是受朝中另一位耿直忠君的大臣指示,才去刺殺公主的——與當今丞相沒有半點干係。幸而太子對何忠良的把戲知之甚深,不把口供作準,一方命人進山嶺搜山尋人,一方命人比照著刺客寒磣人的面貌畫像,暗地潛回上京,去相府周遭暗訪。這一遭果有所獲,日日挑擔子在相府後門賣水果的漢子之人出當中一人曾與相府裡的管傢俬會,因為外貌很特色,決計不會錯。
得了這條藤,便有了搜查的藉口,順著摸下去,一不小心的就把幾封要命的信函搜了出來,得了何忠良勾結他國使節,意欲謀逆的天大把柄。信物信函皆在,任何忠良有一張變黑為白的嘴,也辨不出個所以然。太子上書奏表,曾權傾一時的人物次日便去了官府被投下獄,與蟲蟻黑鼠為鄰,卷宗上御筆親題了一個凌遲處死。
扳指頭算算,統共不過三日。
這除害的動作利落,人人都豎拇指,唯有那個削髮斷指陪在佛前的二公主冷笑一聲道出:“連自家妹妹都算計,當真是為人兄長的好榜樣!”
論起來,昭儀公主此番遭遇不測的確是託了自家兄長的兩分面子,太子本就是藉著昭儀回京的由頭,放出她回京後要幫自己對付朝廷害蟲的風聲,才誘得何忠良貿然出手,本想著那老狐狸必然等昭儀到了上京後才會暗地裡下毒謀害,卻不料算差了一招,引出了這場禍事——說是算計,雖不好聽,但實情如此。
太子聽後當即加派了自己身邊的親衛大力度的搜山,對此事卻不肯再置一詞,只是苦笑。
方子旭跟床結緣,從小到大沒少過在床上養傷的日子。
各處的傷口已經敷藥包紮,又接連灌著湯藥補了□□日氣血,一副白無常似得面孔勉勉強強的有了生氣。
方子旭瞧了繁複到透出一股子奢侈浪費來的帳頂,心下鬆了口氣,知道命撿回來了。撐身掀開簾子沒見著昭儀,心想怕是又惱了。但往日任憑再惱恨,她受傷昏迷轉醒之際,也總有她陪在身邊——雖然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她身上也有傷,體質屬寒又弱不禁風,想來還在床上養著吧。方子旭寬慰自己,但心底總有股莫名的不安。
門咯吱響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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