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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亞於宮中統領。
她有多次升遷的機會卻不願意接受,始終效忠女皇與軍師,願追隨兩人身邊,效犬馬之勞。
“紅雁……”北越清雪幽幽地抬起頭,苦笑地望向無垠北方。
沒人知道她心裡的自責是無法化解的,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以百姓福祉為由,說服璃兒與她同行,今日好友也不致慘遭橫禍。
她對不起情同姐妹的好友,也無顏見宮家二老,更愧對等待心愛女子多年的元將軍。
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沒了,教人怎麼接受,明明她們還笑談著兒女心事,眨眼問,竟成了鏡花水月,一場空。
“君上,紅雁自知喻矩,但是亡者已矣,你若不保重萬金之軀,九泉之下的軍師豈能安心,你不屬於自己所有,而是屬於北越的百姓們。”個人事小,家國為大。
載著憂傷的眸子一黯,她笑得澀然。“你說的沒錯,我不該為璃兒的死忘了自己的責任,有太多人比她更需要我,我是他們的支柱。”
紅雁欣慰地命人端來鮮魚粥。“君上,請你多吃一點,別辜負了大夥的關心。”
她努力勸食,希望女皇能將消瘦的肉補回來。
“我北越清雪有你們這些忠肝義瞻的臣子,實屬上天賜予的福份,你……”一想到慘死的宮璃兒,她頓時意志消沉了幾分,嘆了口氣。
“君上,請剋制,西帝已經下令緝兇,我等相信不日便有好訊息傳來。”以西帝狂傲的個性,肯定不容許西臨國境內有人削了他的顏面。
不再好的訊息也不能使人復生,若是當初我不走這一遭,璃兒也就不會死了。“好端端的活在北越宮闕,謀劃著軍事的部署。
“君上莫再追悔,已經發生的事再去自責也沒有用,你離宮有些時日了,再不回去,恐怕宮中生變。”春吟公主無時無刻不想著扳倒女皇,趁隙而入。
“回宮……”她幽然一嘆,笑容沉重。“兇手還沒找到,如何能回北越。”
“君上……”紅雁有些急了,擔心她消磨了心志。
“對了,璃兒的後事處理得如何,靈柩準備好了嗎?一緝捕到元兇便立刻運回國,中途不得耽擱,免得天熱腐臭了屍身。”
“君上寬心,西帝已先一步命禮宮接手,後續的入棺、移靈皆有人代勞。”西臨的處理算是仁至義盡了,難有惡語。
“那就好,我一直憂慮不夠周全,讓璃兒死後再受一次委屈。”她說時紅了眼眶,語帶哽咽。
北越清雪的低落情緒讓紅雁十分難過,她端起熱粥舀了一匙,送到女皇嘴邊,盼她多少吃一點,別因悲痛而餒餓體膚。
可是她真的沒什麼胃口,勉強吞噎兩口就揮手要紅雁拿開。
此情況讓身邊的八名侍衛非常擔憂,她的悲傷、她的難過、她的悔恨,在在像一根針扎著,扎得她失去身為君王的果決和氣勢。
“北越清雪,你這場為臣失意的戲要演到什麼時候,不覺得可笑嗎?你真有像你所表現的那般在意?”死氣沉沉的無神模樣,教人看了不痛快。
譏諷的聲音一落,北越清雪頓時背脊一僵,回頭一視大步走來的霸氣男子。“你說什麼,我在作戲?!”
沒看見她的心有多痛嗎?痛得像有巨石壓在胸口,又沉又悶難以展顏。
“哼!不是嗎?不過死了個人而已,你卻如喪考妣般茶飯不思,這不是作戲是什麼,存心讓人以為你是重情重義的君主,不忍臣子死去。”悲傷也該有個限度,身為帝王,揹負的是黎民蒼生的生計與安危,不該放縱自己的情感,而罔顧與生俱來的使命。
“璃兒不只是一個人而已,她是我朝軍師,我北越清雪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亦是我無話不談的摯友,你這冷血西狂哪能理解我們君臣問的深厚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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