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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太記得戀愛剛開始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了,也不能確定現在這些心動是不是足以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期待是有的,或許比顧慮還要多。
容謐精心地卷好頭髮,撥動得更自然些,左右照照鏡子,糾結是否要好好化個妝。
一起玩的這些天基本上都沒什麼心情化妝,今天在海邊也只塗了防曬。如果今天晚上特意精心打扮,會不會過於刻意?可要是還跟前些天一樣……沒法兒跟前些天一樣了。
她趴在梳妝檯上,皺著臉嘆了口氣,可抬頭看看鏡子,那雙苦惱的眼睛裡分明有期待的光亮,便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真是的。」
這樣糾結的心情,好像就是在談戀愛啊。
時間足夠。她坐了一會兒,調整好心情,挑出一隻顯氣色的口紅塗上,又在臉頰上輕拍一層,對著鏡子深呼吸,還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加油。」
也不知道是要加什麼油。
但或許就應該這樣。
她要更勇敢一些,放開一些,去嘗試沒有做過的事情,也嘗試一下沒有預料到的感情。
沿海岸線的沙灘上,年輕人們開著敞篷車呼朋引伴,音樂躁動熱烈,燒烤和啤酒一波波續上,鮮亮的篝火映紅了半邊島嶼的夜空。
季嶼風忙前忙後,跑腿也很開心。容謐不用操心食物,只靠在椅背上自在地吃喝。島上的風味飲料也不錯,椰子水和奶酒混摻,香甜清冽,嘗不出度數。
她多喝了幾杯,落在胃裡,再被微涼的海風一吹十分舒適。抬手還想再要,經他的手遞過來卻沒了酒精的味道,只剩清甜的椰子水。
季嶼風有一眼沒一眼地瞥她,不怎麼直視,「你臉有點紅。」
容謐想真是直男發言,她出門前特意塗上的腮紅。
但熱度逐漸上來,應該也有酒意的緣故。她沒有反駁,只是敲了敲杯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想管我?」
季嶼風含糊地應了一聲。
他剛剛聽到有人說,這飲料是酒水單上出名的「斷片酒」,喝起來不覺得,後勁比一般酒都高。
她心情好連喝了兩三杯,眼睛逐漸亮起來,笑意連連,搖曳生姿,連頭髮絲被風一吹都透著嫵媚動人的風情。
這誰扛得住啊。
她自己卻還不覺得醉,交疊雙腿翹著腳,長長的裙擺開叉到大腿根,拖鞋掛在足尖上悠閒地晃,還跟經過吹口哨的年輕人揮手互動,笑得肆意。
季嶼風看得不爽又沒立場宣示主權,只能低頭嘀嘀咕咕,「反正不許再喝了。」
夜色漸濃,人群的興致卻越發高漲。音樂換了一撥,有現場dj過來打碟,鼓點在人心上躁動。一陣陣歡呼喝彩中,人群在海邊的篝火旁聚集載歌載舞,不斷地有人加入狂歡的隊伍。
「我們也去。」
她興沖沖的。季嶼風不由分說地被她拉進了人群裡,只好無奈地跟著她,隨人群一起蹦蹦跳跳地轉著圈。
今天晚上的姐姐不像姐姐,像個貪玩的小女孩。他更移不開眼了,總覺得稍微一分心就會被別人拐走。
場地有限,人群逐漸擁擠。容謐顛簸了一步,拖鞋不知道被誰踩去,踉蹌兩步再回頭看,鞋子已經被踢得更遠,她不在意地大笑,光著腳隨人群繼續狂歡,好一會兒才說有點硌腳。
季嶼風扶住她的手肘,「踩著我。」
容謐不客氣地踩在他腳背上,為了站穩下意識地抬手圈住他的脖頸。距離頃刻間被拉近,身體緊貼,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她這時才切身感受到,潛意識裡總覺得是小朋友的弟弟也是個成年人,肩膀寬闊,也有結實溫暖的胸膛。
季嶼風慌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虛虛地護在她腰上,怕她被人群撞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