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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知道容謐的存在,許靈均許多年都沒捨得換的小情人,圈裡沒人不好奇。
同一個團裡,見面的機會總是比別人多些的。crh的每一場演唱會容謐幾乎都會出現。只是通常一結束就低調地離開,或去後臺休息室找許靈均,對其餘七個人都不多看一眼。
怎麼說都是同一水平線的帥哥,她卻好像眼裡只有許靈均一個人。這種程度的唯粉,圈裡圈外都挺不常見。
剛進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注意到了容謐。瓷白瑩潤的臉頰上泛起的潮紅未褪,長發鬆散地挽在腦後被蹭得有些凌亂。一副被疼愛過的嬌軟模樣,卻小貓似的獨自團在沙發裡抱著大衣。
許靈均帶她來,又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
沒生氣也就算了,居然還能跟旁邊的小丫頭聊起來,真是心大。
季容與捏著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跟身邊的朋友閒扯,卻有意無意地總落在她身上,看了一陣才過來說話,「joshua還是老樣子,丟三落四的。」
他語氣很紳士,「我叫司機送你回家?」
容謐還沒來得及回答,說話間季容與身邊又坐下一名女伴,熟稔地抬手搭在他肩膀上,笑起來甜美可人,「容與哥,這位是誰啊。」
「正好。小繁過來,見見你容姐。」季容與斂去眼底的野心,從容地擁著自己的女伴介紹她,「許靈均的人。」
「呀,靈均哥今晚也在?怎麼沒看見他?」
小繁立刻驚喜地睜大了眼,並不在意當著容謐的面表達對許靈均的興趣,「我好想認識他,容與哥,我們留下多玩一會兒好不好?」
季容與頗有深意地說了句,「那得問問你容姐的意見。」
小繁略感詫異。
她是個二線小演員,演網劇有了點流量,搭上季容與的時間不長,還不清楚容謐這號人物。
但既然季容與開了口,她也就很活絡地笑著來挽容謐的手,親熱道,「一起玩嘛,姐姐。」
「不了。」容謐抖了抖大衣,重新蓋在身上,接著這動作不著痕跡地隔開她的手,「時間太晚,腦子有點轉不動。」
這個圈子裡的人哪有不會玩的?她也會幾樣酒桌遊戲。今天累了,不想跟這幫人虛與委蛇,但多少是得給點面子的,太不識趣也很難在這種地方待下去。她溫和道,「我看你們玩會兒好了。等許靈均回來就……」
話音未落,許靈均就推門走了進來。
那顯然不是一通愉快的電話。他的情緒看起來比容謐來之前還要差,隨手拎起礦泉水瓶的氣勢像是拎起棒球棍,掄起來能把人的腦袋掃掉。
幸好他只是仰頭喝了一口冰水,把那隻玻璃瓶拋給容謐,就又坐下攬住她的腰,「在玩什麼?」
「……」
旁觀數人莫名地鬆了口氣。
容謐心裡也無聲地嘆了口氣,一隻手握著冰涼的礦泉水瓶,一隻手挽上他的胳膊,輕輕摩挲了兩下,「你玩吧,我陪著你。」
許靈均自小父母分居法國和英國,哥哥回國也是近幾年的事,見面極少,家庭關係不好幾乎是必然的。
原本是想早點回去休息的。但現在如果能讓他心情好點,犧牲些睡眠時間留下來又算得了什麼。
為他著想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容謐看著眼前的牌桌被一遍遍洗亂打散,心想大不了通個宵直接去店裡上班,讓邱秋拿套乾淨衣服去換洗就行了。
許靈均比較重要。
許靈均的牌運很好,搖骰子也是十之七八都能贏。每局賭注都很大。一套房子,一輛豪車,這些普通人要辛苦一輩子才能掙到的東西,在他們幾分鐘的遊戲裡被推來易去,甚至還覺得乏味無趣。
「這樣吧,賭點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