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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真的不多。其他時候都可以不管不問,她只希望許靈均能在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裡,將心思都放在她一個人身上,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就夠了。
她不去深究許靈均到底分出了多少份真心,只希望自己得到的這一份是純粹的,只屬於她的,半點都不要被別人佔用。
就連這樣的要求都做不到嗎?
「謐謐,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嚇我。」
沈晰呼吸急促起來,果斷地叫司機靠邊停車,語速很快,「不是說跟他去滑雪嗎?玩得不愉快……許靈均對你不好嗎?沒事的,慢慢告訴我。」
他一下子慌了,從那一聲「哥」開始。平日裡沉穩的作風也暫時放到一邊。他知道容謐是什麼性格,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不會願意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越想越焦急,「我現在訂票去接你?」
「不用,我馬上就回去了。」容謐把手機貼在臉頰上,閉上眼,「可以幫我訂票嗎?我想回明華。」
「好,我現在就讓人查航班。」
「店裡怎麼樣?我想聽你說說店裡的事。」
「店裡……」他怔了怔,很快地察覺不對勁,「謐謐,你現在是不是不舒服?頭暈麼,自己感覺一下,身上燙不燙?」
他狠狠咬了咬牙,抑制想揍人的衝動,「許靈均不在你身邊?」
「燙。」容謐小聲說,「他不在。」
「乖,聽我的。叫醫生到你的房間裡來幫你量體溫,檢查一下有沒有生病。」
「你是在……罵我?有病?」
「……」
容謐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我好像是發燒了。」
容謐不常生病,太久沒見過醫生的後果就是身體不舒服都難往「生病」這方面想。
沈晰催她先叫醫生,待會兒再打來問情況。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生病時,各種乏力痠痛都在加劇。身體就像跟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更不舒服了。
酒店裡配了醫療資源,她窩在床頭打了內線,一時間覺得又冷又熱,一邊出汗一邊凍得發抖。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起碼要等看完醫生再繼續昏睡。
醫生來得很快,只是身後還跟著不速之客。
季容與開工前跑了趟健身房,進電梯時遇上醫生有些好奇,同一樓層走出來,跟著到了許靈均房間前,看著容謐開啟房門。
不知是否錯覺,他總覺得自己被瞪了一眼。
「你來幹什麼。」
「拍廣告啊。」
「我是說,你來這個房間裡幹什麼。」容謐實在沒力氣跟他扯皮,一邊還要坐在床邊側耳聽醫生的話,乖乖含進溫度計量體溫。
「誒,關心你一下都不行麼。還是說你只接受許joshua的關心?不至於吧。」
季容與自來熟地坐進對面的長沙發裡,翹起腿笑眯眯地往後靠,視線不著痕跡地在偌大的房間裡掃了一圈,「他怎麼沒在啊,滑雪去了?」
容謐敷衍地說,「不知道。」
季容與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也不著急,起身走到床邊,在她腳旁蹲下繼續盯,仰視的角度酒窩若隱若現。
房間裡暖氣開得足,她只穿了一件睡衣,肩上搭著酒店給客人提供的薄毯當披肩,露出半截纖細的手臂。
許靈均興致一起就總會沒輕沒重。她面板薄,膚色又白,稍微揉捏就能留下很明顯的痕跡,此時手臂上暗沉的紅痕層疊交錯,很有些瘮人,不難想像其他地方是什麼情況。
季容與眯了眯眼,「許靈均那個畜生把你折騰成這樣,自己跑去玩兒了?」
容謐沒搭理他,把雙層的毯子展開重新裹上,連手臂也一併縮排毯子裡。
季容與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