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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盼背對著他，在走廊盡頭和杜秀碧講話。

孫蔚無意識地摳了一下大拇指。繼而轉身離開了。

一樓的樓梯間有幾朵被踩爛的玫瑰花丟在地上，孫蔚順手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裡。

李賀盼回來時已經熄燈，孫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李賀盼以為他睡著了。

第二天李賀盼跟他解釋，&ldo;昨晚我有點事出去了，回教室電影已經放完了。&rdo;

孫蔚覺得奇怪，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淡淡道，&ldo;沒事，我困了就先回來了。&rdo;

接連幾天，孫蔚都蔫蔫的，一回宿舍就睡覺，吃飯的時候也比以前更安靜，晚自習也不等李賀盼一起回去了。

李賀盼問他，&ldo;最近遇到什麼煩心事嗎?&rdo;

孫蔚笑道，&ldo;要期末考了，學習壓力大。&rdo;

☆、第四章

期末一考完當天下午孫蔚就坐大巴回家了。奶奶在隔壁張奶奶家裡聊天，一聽到動靜就立馬起身了。

今年放寒假晚，沒幾天要過年了。雖然家裡只有倆人，但該準備的年貨奶奶都準備了。

吃完年夜飯孫蔚陪著奶奶看春晚。外面煙花震天響。今年的春節小品實在無趣，看得奶奶直犯困。孫蔚把電視關了，&ldo;奶奶，回房間睡覺吧。&rdo;奶奶年紀大，守不起夜了。

孫蔚手機裡躺著幾條祝福簡訊，他分別簡短客氣地回了。

李賀盼的簡訊是下午發的，他晚上才回，語氣平淡無波瀾。

孫蔚幾百年不生病了，但卻在大年初一中了招。早上剛起來，他便覺得頭昏眼花，吃完早飯後又回去躺著了。中午醒來，奶奶正摸著他的額頭急得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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