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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沒看過《穿普拉達的女王》,那裡面有個女老闆跟你很像,一開始她的秘書只有一個名字,叫艾米莉……你比她稍微好一點。」
她用指甲蓋比了比,「勉強好這麼一點點。」
岑旭皺皺眉,過了會兒,語氣乾巴巴的解釋:「我跟她是大學同學,同學那麼叫,我就那麼隨著叫,習慣了,沒太注意。」
馮景覓:「……」
這晚不歡而散,馮景覓沒再給陳沖回電話。
次日一早,馮景覓還在睡夢中,被電話聲吵醒。
她翻了個身,發覺自己微汗,撤開被子,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機。
「餵?」
那邊沒人說話,馮景覓睜開眼,語音通話的時間還在持續計算,她打著呵欠。
「陳沖?」
沉默的人才開口:「一晚上都跟老男人在一起?」
馮景覓睜開眼,沒必要跟他解釋,但也沒必要誤導,於是實話實說:「不是,十點多到家的。」
「為什麼不給我回電話?」
馮景覓認真想了想,「為什麼要給你回電話?」
陳沖這才意識到,以目前兩人的關係,她並沒有解釋的權利,更沒有顧忌他感受的義務。
他嘆了口氣,「昨天心情不好,跟幾個朋友開車出去散心,半夜才回來的。」
馮景覓「嗯嗯」,評價說:「你朋友還挺多。」
陳沖說:「他們昨晚非請我去吃地鍋雞,我沒去……一直等你電話,不過你說得對,你沒必要回我電話,尤其是目前我想追你,你既然沒那個打算,是該保持距離。」
馮景覓有些愧疚,「要不改天我請你去吃地鍋□□,好的請不起,這個還是請得起的。」
陳沖說:「以什麼名義?」
她想了下,「請吃飯還要名義?生活雖然需要儀式感,但也不要那麼有儀式感吧?」
而後兩人聊了寫別的,氣氛略微緩和。
馮景覓其實想的很簡單,做不成男女朋友,大家可以做朋友嘛,反正她在嶧市沒幾個朋友。
一大早到公司,還沒坐定,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馮景覓從電腦跟前抬頭,看到一個身穿格子服的快遞員,手裡抱著一束粉色百合,進門問:「您是馮小姐?」
馮景覓愣了愣,點頭,「我是。」
對方遞過來一個本子,「麻煩簽個字。」
這麼高調的行為,馮景覓還真好久沒這個待遇了。
她接過去花,已經收穫了好幾雙眼睛的注目禮。
幸好是上班時間,岑遠就在隔壁辦公室,沒人敢明目張膽過來八卦。
馮景覓開啟便簽,上面寫著:「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落款是:燈塔先生。
馮景覓走到位置坐下,出神片刻。
身邊有人湊近,悄悄問了一句:「燈塔先生是誰?」
馮景覓回神,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推開助理,「趕緊去幹活,八卦。」
馮景覓認識岑旭那段時間,恰好處在人生低谷,李家這邊,一向疼愛她的姥姥去世,而馮家那邊,父親四十好幾的年紀,喜添男丁,曾經馮景覓惡毒的發過誓,願意折壽二十年,祈禱父親一輩子都不能再有孩子。
因為她恨他,母親過世不久,父親就續弦了,也可能在母親生前,他在外面就有了那麼一個女人。
誰知道呢,沒有證據,無從考據。
她懷著一顆嫉妒之心,希望上天可以懲罰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