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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即興的聊天她很可能嘴巴不嚴,把一些不該說的禿嚕出來。
其他兩位嘉賓和她搭話,都被陸枝一臉嚴肅的神情逼退。
考慮到剛才她差點跌進荷塘,秦頌把船開得更穩,但女孩的小臉依舊緊繃。
秦頌不免湊過來問:「阿也,小陸同學怎麼突然不講話了?」
周遲也面不改色道:「她性格內斂,不要緊的。」
陸枝:「?」
到了荷塘深處,這一處淤泥衝擊出的灘塗養育出的蓮蓬更是清甜可口。
三位常駐嘉賓手把手教他們兩人如何採摘蓮蓬,「小心點啊,這淤泥很軟,說不準就一腳陷進去了。」
陸枝小心翼翼邁著步子,隔著靴子都能感受到腳下泥土的鬆軟,像在做腳底按摩。
她用力踩了踩,泥土陷進去,包裹住腳腕,形成一種軟綿綿卻不失力度的壓迫感。
陸枝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往裡走,揪住蓮蓬,用剪刀剪去根莖,然後把蓮蓬放到背簍裡。
暮色緩緩降臨,食材準備得差不多,秦頌喊人回客棧。
忙碌一下午,陸枝背著滿筐的戰利品,蹦蹦跳跳往岸邊走。
結果最深的一腳陷進淤泥裡,她使勁兒抽動腳,但靴子牢牢嵌在泥土裡,紋絲不動。
其他人漸行漸遠,離她最近的周遲也在三米之外。
陸枝哭喪著小臉,大聲喊:「老闆,救救我——」
周遲也回過身,冥冥光影點綴在他高挺的鼻樑骨上,與幾位前輩聊天,他臉上帶著淺淡禮貌的笑容,唇畔笑意未散,在看到陸枝努力抽動腳腳的畫面時,那笑意直接蘊在黑眸中,明晃晃的扎眼。
秦頌揚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周遲也走到陸枝身邊,俯身笑望著她:「表演定身術呢?」
陸枝皺皺鼻尖,「快幫我拔出來,丟人。」
周遲也繞到她身後,手攬住她肩膀下面,一個標準的拔蘿蔔的姿勢。
陸枝只感覺腳部的束縛感逐漸消失,就要逃出生天時,一股反作用力襲來,她控制不住重心,整個人壓在周遲也身上。
周遲也更是沒料到這股驚人的力道,被慣性往後一帶。
兩人一同跌進水裡。
灘塗的積水不深,但淤泥多,水面被劇烈震動,秦頌他們看呆了。
愣在原地兩秒,抓緊指揮工作人員撈人。
周遲也仰面倒進去的,背上全是泥,陸枝就沒那麼幸運了,臉朝下,被撈出來時成了小泥人。
秦頌遞過去紙巾,實在沒忍住在那笑。
其他人也被逗笑了。
陸枝心理不平衡了,為什麼周遲也還是乾乾淨淨的,感覺一點也不狼狽。
她鼓了鼓腮幫,趁周遲也不注意,把手上的泥巴摸到他白淨的臉上。
周遲也往後躲,陸枝揚聲道:「秦老師幫我摁住他,我要公報私仇!」
秦頌想跑:「我年紀大,不跟你們鬧騰——」
話音未落,一隻沾滿泥巴的手伸過來,絲毫不「尊老愛幼」地抹在他臉上。
「秦老師是從犯。」
周遲也難得看起來像二十歲出頭的男生,朝氣蓬勃,非要和陸枝拼個輸贏。
秦頌反手摁住他,「嘿你這小子,我好心放過你,來啊,把周遲也給我重新丟泥塘裡。」
一群人在泥塘裡鬧開,沒有鋼筋水泥的喧囂,恬靜的傍晚被他們的笑聲擠佔,變得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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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有單獨的淋浴室,陸枝從右側的那間洗乾淨,站在鏡子前擦頭髮。
沒一會兒,周遲也走出來,渾身氤氳著水汽,他黑眸染了水光,清透明亮。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