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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而去。
那頂火紅的花轎裡似乎有人探出了腦袋正往她們這邊望著。霄蘭用手拉了拉完顏印碩的衣角,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完顏印碩點點頭,隨即暗暗運氣,將她的聲音徐徐送到前方。
花轎裡的女子方坐好身子,耳邊便聽見極其清晰卻又讓她驚愕的聲音,這聲音她太熟悉了,這種陰柔低啞的嗓音,只屬於那個女子。
這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身份暴露的時候,儘可以向你的夫君求助,記住,任何時候他都是你可以依賴的人。好好的活下去吧,笛安,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做到這一步,我們已經兩清,我只希望我們再見之時,不是在刀兵相見的戰場上才好。”
第四十章 回首向夕陽
無論如何,笛安替嫁算是告一段落,霄蘭目送著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轉頭向身邊的人輕聲說道,“好了,笛安這塊心病算是了去了,下一個,要解決的,哎。”她未說完的話變作一聲嘆息,完顏印碩將斗篷重新給她繫好,不無愛惜的說道,“偏總是那麼看重別人的事,好了,你也別擔心,那一位的事我也已經早有安排,你隨我來吧。”
霄蘭詫異的看著他,疑惑的說道,“咦?什麼時候你竟然如此的神通廣大?”她故作詫異的表情讓完顏印碩的眼角唇角都帶上濃重的笑意。
藉著繫帶子的空當,驀地用力一拉,將她帶入懷中,淡雅的蘭花香氣驀地竄了滿懷,完顏印碩寵溺的笑著,“你忘了,我是要和人爭搶那個位子的,不變的神通廣大,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和你比肩天涯,睥睨眾生呢?”
比肩天涯,睥睨眾生。
在這個午後的高。崗之上,這個眉眼邪魅,柔中帶剛的男子對她輕聲許諾,他說要與她比肩天涯,睥睨眾生。
霄蘭掩去心底泛起的那絲波瀾,目光變得悠遠,那隊伍已經走到路得盡頭,向著太陽昇起的方向,轉身之後,不知那個轎中的女子又會見到的是一番怎樣的風景。而她,和身邊這個輕聲許諾的男人,又會迎來一個怎樣的明天。
從他懷裡探出腦袋,“不是要去看那個人嗎?你再抱著不放手,我可要被風吹散了。”她傾城傾國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溫暖,如三月的春風。
不再多說什麼,完顏印碩反手一託,將她舉上馬背,自己再一縱身坐到她的身後,打了聲呼哨,旁邊的那匹馬便溫順的跟隨著他們的坐騎一起奔跑起來。
有風從耳邊擦過,腳下是初春時特有的泥土,高。崗上搖曳著幾朵稀疏的黃花,預示著這個美麗多彩的春季即將到來。
霄蘭忽而從斗篷裡鑽出腦袋,同時伸展開手臂,歡快的笑聲如同銀鈴碰撞發出的清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展喉唱道:“梳髮金盤剩一窩,畫眉鸞鏡暈雙娥。人間何處無春到,只有伊家獨佔多。微步處,奈嬌何。春衫初換麴塵羅。東臨鬥草歸來晚,忘卻新傳子夜歌。”
這首鷓鴣天在她低啞的嗓音唱來百轉千回,似揮散不去的輕霧暮靄,在這曠達的天際雲間飄散開來,傳出很遠很遠。
端坐在白馬背上的完顏昭芒拔出匕首將胸前的紅花劃落,反手丟棄在風沙之中。
微步處,奈嬌何。春衫初換麴塵羅。東臨鬥草歸來晚,忘卻新傳子夜歌。
這其中的意境,又有誰可以知道呢?
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盡顯堅毅,然而眼底卻暈染著一抹濃厚的無奈和惋惜,深夜時不顧身份的夜探閨閣,不為別的,只為表露心跡,許下一個承諾。
即便是她如今已經擺脫中州相府的樊籠身份,也還是和他一點可能也無。不想錯過的終究還是錯過,此刻在她身邊輕聲許諾的,已經另有良人。
他將馬鞭一揮,像是在和某人告別,然後重重的打在馬臀之上,白馬吃痛嘶吼一聲,前蹄騰空,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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