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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楊戩才說：&ldo;我找到她了。&rdo;

鬱琛問：&ldo;在哪兒?&rdo;

楊戩說：&ldo;東郊一處廢墟，她和其他的亡魂封在一起，我找到她的時候應該是她肉身火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怨氣奇重，那時已經化作厲鬼，逃了。&rdo;

&ldo;那……那怎麼辦?&rdo;

&ldo;我已經告知了黑白無常了。&rdo;楊戩說，&ldo;只能等她再次出現了。&rdo;

&ldo;她會害人麼?&rdo;

&ldo;你覺得呢?&rdo;楊戩反問。

&ldo;我覺得不會。&rdo;鬱琛說這話也沒什麼底氣，&ldo;她活著的時候是個好人，死了之後化作鬼魂應該不至於……&rdo;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楊戩說了是&ldo;厲鬼&rdo;，自然要禍害人間了。

楊戩倒沒直接掐滅他的想法，只說：&ldo;但願吧。&rdo;給他留了一線希望。

回家之後，鬱琛累的要死，他折騰了一天，突然松下來就像洩了氣一樣。楊戩脫了外衣，將襯衣釦子鬆開露出胸口，潔白布料之下壓著幾條灼傷的痕跡。

鬱琛本想偷窺兩眼乍洩的春光，就瞧見了楊戩身上的傷痕，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ldo;讓她撓了一下。&rdo;楊戩輕描淡寫地說，&ldo;不礙事。&rdo;

鬱琛問：&ldo;神仙也會受傷?&rdo;

&ldo;不光會受傷。&rdo;楊戩笑道，&ldo;也會死。&rdo;

鬱琛又問：&ldo;那地府不是你們的部門麼?怎麼，去走一圈過場再回天上?&rdo;

&ldo;不，人有輪迴。神死了就是死了，魂飛魄散。&rdo;

這話聽的鬱琛脊背發涼，資訊量太大，他的腦子都要轉不過來了，他剛要換個話題，只聽臥室裡發出&ldo;滴滴&rdo;的響聲。楊戩問：&ldo;什麼聲音?&rdo;

&ldo;啊!&rdo;鬱琛拍手，&ldo;我都忘了，這幾天一直開著電腦運算分析資料，這會兒估計是有結果了吧!走走走，過去看看。&rdo;

第14章

十四

鬱琛操作一番，螢幕上逐漸拉伸出一個類似地圖的圖案。楊戩不解，問道：&ldo;這是什麼?&rdo;

&ldo;我也看不懂。&rdo;鬱琛一臉思索模樣的認真回答，&ldo;這個數字的排列組合不像是地址，更像是坐標。&rdo;

楊戩問：&ldo;可以透過坐標定位麼?&rdo;

&ldo;我試試。&rdo;鬱琛對比他們所處的位置將靠近的坐標定位，&ldo;有兩個位置是重合的，在公司。另外還有一個應該是在醫院，誒?為什麼有一個在公路上?&rdo;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忽然停下了動作，重新開了個視窗去搜那條公路的名稱，果然在上個月出了一樁交通事故，司機當場死亡。

&ldo;是死人。&rdo;楊戩做出判斷，&ldo;我猜醫院那個應該也不是正常死亡。&rdo;

&ldo;收集死人?&rdo;鬱琛震驚的口氣背後還有隱約的害怕，&ldo;這太滲人了吧?&rdo;

楊戩說：&ldo;準確的說，可能是亡魂。你記不記得黑白無常之前說過，他們最近的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阻礙，總有招不到的魂魄，我想應該與這個有很大的關係。&rdo;

鬱琛一頭霧水，他抓了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