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潛入賊屋審阿梓(第1/2 頁)
“我問,你答!懂?” 唐世勳冷哼一聲。 他的右手依舊掐在女子的頸部,左手則快速地對她進行搜身。 雖說這女子的身形很是豐腴,但他可不是為了揩油,何況嶽三水還說這女子的面容奇醜無比,他只是為了防止這女子私藏利刃而已。 由於這黑燈瞎火的,女子又被他抱在腿上,他沒法看清她的眼神與面部表情。 “你叫什麼,來自哪裡?” 當唐世勳仔細檢查後,將左手按在女子的左手腕脈搏處,並開始發問。 “奴家阿梓,哎!都落難到賊窩了,過往的一切何須再提?” 阿梓幽幽一嘆,她並未出聲抗議唐世勳的無禮舉動,柔聲道:“奴家身上並無利器,壯士你若有事相詢,但請直說。” 好一個以柔克剛!唐世勳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他話鋒一轉:“山鼠不是你相公?” “嗯,他是奴家的本家兄弟。” 阿梓並未猶豫,她的氣息很平穩。 “他被我殺了!” 唐世勳的語氣極其冰冷。 他感到阿梓的脈搏和身體都出現了變化,但只幾息後,又恢復了正常。 而他則將如何殺死山鼠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然而,阿梓沒有再出現波動,她聽罷後甚至低聲反問:“壯士,你來就是要告訴奴家這事?” 唐世勳心中暗奇,他的鷹目中劃過一絲寒芒,話鋒再轉:“你跟宋夫子是何關係?” 阿梓聞言頓時脈搏一亂。 她雖不知何謂測謊,但卻隱隱猜到這男子為何要一直按著她的脈搏,她忙深吸了幾口氣,柔聲道:“這位壯士,為何如此問?” 唐世勳已察覺到阿梓的身體變化,他一聲冷哼,右手稍稍加重了些力道。 他並未言語,之前他已說過,他問,她答。 阿梓頓時感到頸部出現了不適,忙答道:“宋夫子是三當家的人,也是寨子裡唯一的秀才公,奴家和他能有何關係?” “還不老實?是否要逼我先掐死你女兒?” 唐世勳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語氣極為森然,他右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唔!” 阿梓猛然感到一陣窒息。 由於呼吸不暢,她的身子不自禁地顫抖著。 她終於感到了恐懼,不是因為自己,而是擔心這人當真會殺了她的女兒。 無奈,她只好輕拍唐世勳的右手,示意要坦白。 唐世勳冷哼一聲,將右手稍稍鬆開一些。 “宋夫子名叫宋銓之,年近四十,他乃是長沙府湘鄉縣人士……” 阿梓不再隱瞞,將她所瞭解的有關宋銓之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這宋銓之雖有生員功名,但並不古板,他二十餘歲時自忖無法在科舉之路上更進一步,遂進入了湘鄉縣衙的戶房任書辦,在前年時更是升任戶房的司吏之職。 可惜,獻賊肆虐湖廣,他這戶房司吏的位子都還沒坐熱乎,便攜家眷南逃了。 今年年初時,宋銓之與其家人被抓來了這處山寨。 當時寨子裡的難民還不算多,且三當家薛正對宋銓之極為欣賞,因此,宋銓之便成了三當家的嫡系。 雖然宋銓之時常擺出一副高傲姿態,但他既是生員又老於吏事,無論說話做事都有條有理,且並不迂腐,山賊們自然對他很服氣。 而三當家又負責將劫掠來的貨物等拿去蘆洪市和黃楊堡等地售賣,因此宋銓之便成了隨行的賬房先生。 不僅如此,宋銓之還從難民中發現了兩個曾在衙門裡任職的小吏書辦,他帶著其子宋鴻宇和這兩個小吏,一同為山賊和難民們登造名冊。 雖說賊人們不知這名冊有何用,但三當家薛正和四當家曹亢對此舉都極為支援。 到了如今,山寨裡的人越來越多,大當家牛爺也漸漸回過味來了,那名冊當真是個好東西,否則牛爺根本記不住這幾百號人裡都有誰,又是來自哪裡等等。 再有,宋銓之於閒暇時還教授老賊的孩子們讀書認字,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因此牛爺自然也對宋銓之極為尊重。 是以那聚義堂中左首第一的位子,便成了宋銓之的專屬坐席。 唐世勳仔細地聽阿梓述說完後,陷入了沉思。 雖然嶽三水也說過宋銓之的事,但嶽三水對這位夫子是又敬又怕,且他又跟宋銓之沒甚太大的交集,自然沒有阿梓瞭解得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