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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她們北胡二月二白群節祭祖,都是宰殺九十九隻羊九十九頭牛,燉的煮的烤的燻的,吃肉吃撐到晚上睡不著覺。
格安靠在椅子上,雖然時辰還早,但似乎是因為巳時細細密密地下過雨,到現在外頭還是籠著陰沉沉的雲,昏暗得好似已經到了傍晚一般。
&ldo;咕,咕‐‐&rdo;
格安摸摸肚子,它不僅叫的響,而且還叫出了節拍曲調。
秦王進門時,就看到格安整個人像軟泥一般攤在椅子上,一手摸著肚子一手撫著額,嘴裡還嘀咕著一些聽不懂的東西。
他走近了問道:&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rdo;
&ldo;什麼?&rdo;
&ldo;餓&rdo;
聲音微不可聞。
秦王似是恍然大悟,微微傾身道:&ldo;我本來要帶你去看看山景,若是你太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rdo;
格安聽聞此言,眼睛一亮,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疲倦蕩然無存,肚子也被消音了,整個人精神抖擻。
&ldo;不,不餓!我們走!&rdo;
說罷抬腳就要出門。
&ldo;等等&rdo;秦王阻攔道,他上下打量了格安一番:&ldo;你先換身便服吧,我們乘馬去。&rdo;
格安一低頭,所見之物便是祭祀所著的大袖深衣,繁複厚重。再一摸腦袋,噫,扎手。
&ldo;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好。&rdo;格安趕忙喚道:&ldo;雪晴,雪晴,快來幫我換個便服。&rdo;
秦王再見到格安時,她已是一身輕便的女子騎裝。束髮配冠,左手小臂上,綁著一段臂甲,上面還有好幾道深深的爪痕。
他皺眉開口問道:&ldo;這是什麼?&rdo;
格安看了看自己左小臂,答道:&ldo;這是啾啾的坐墊呀,你不是見過它麼?我的小寵兒。&rdo;
秦王沉默了一瞬,腦中回想起不久前府中的雞飛狗跳。不,是鷹飛王妃跳的情景。
&ldo;它的坐墊,不是你的髮髻麼?&rdo;
格安:……
好啊!等明兒她就要吃蒼鷹燉周桓湯,圓了及翁將軍的吃人夢。
待下人牽了馬過來,二人便往山道間行去。
格安叼著一根路邊掰來的長莖野草,綠油油的還墜著一片葉子,隨著馬的起伏而上下晃蕩。
她眯著眼,哼著小調,感受著山間帶了濕氣的風纏纏綿綿地吹啊。好似她剛剛睡了黑甜一覺醒來,用浸了水的絲帕輕輕拂拭臉頰。
她已是很久沒有這般信馬由韁,逍遙輕鬆自在地放著風了,以至於‐‐
&ldo;唉我跟你說,我小時候在外邊兒放羊也是這樣的。只不過那時我爹窮,沒有馬。我就騎著一隻羊,顛兒顛兒在小道里。那羊特別老實,讓它向東都不向西的,哈哈哈哈哈。&rdo;
秦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默默地看著另一邊山間的樹,濃密茂盛地遮蓋了整片坡地。
過了許久,也不知道格安的心神思緒飛到了第幾重天,她又開口問道:&ldo;大柱子,我們啥時候能吃飯啊?&rdo;
秦王聲音線低沉,開口反問道:&ldo;大柱子?&rdo;
剎那之間,格安突然回神。這一小段時候裡發生的事,像往壺裡注水一般灌進她方才空空如也的腦袋中。她坐在馬上,艱難地轉頭。
身後的秦王騎在另一匹馬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