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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學到。美國人是麻煩,我知道的,你的朋友班農是這樁瘋狂冒險的幕後主使。”
“那為什麼你不去找他卻盯上了我?”我問。
“你知道是為什麼,”他說。“他是美國人,我們的客人。他不該跟你們這樣的人攪在一起的。演練是為了*表演,演練之外的事就歸我管了。”
“你們找到飛機了嗎?”我問,小心翼翼地避擴音到奧貝德的名字。
他把臉轉向我;一輛大卡車迎面而來,我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緊抓住儀表盤。他把方向盤輕輕一打,汽車就拐上了一條輔道,在一家餐館前停了下來。他開啟置物箱,取出手槍,揣到襯衣裡面。
他拉開車門,回頭看我一眼。“你和你的朋友多半以為*是你們發明的,其實它在你們穿上軍裝前很久很久就存在了。”
他示意點菜。我要了印度辣豆,他點的是罐煲雞。“給他多加點作料,”他吩咐侍者。“咱們這位年輕人需要清醒清醒。”我們開始用餐,誰都沒再說話。對我這個山裡人來說,這菜實在是太辣了。我得去趟廁所,但我拿不準是就這麼起身便走呢,還是先要求得他的允許。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爆炸芒果 第七章(2)
我試著站起來,朝廁所指了指。他用眼神示意我坐下。“也許你得等等,用不了太久。”
我看了看一身黑衣守在廁所門口的人,心想也許他是對的。路邊餐館的廁所通常都是臭氣熏天,我情願找個露天在星光下放鬆,也不願進這種屎尿遍地的廁所。
一個侍者在我們桌旁走過來又走過去,期望我們能再多點些菜。少校作了個簽名的手勢,侍者連忙遞上帳單,少校在上面劃拉了幾筆,也沒付錢,起身便走。
顯然他是這裡的常客,我想,而且用餐可以記賬。
接下來的行程中,我的膀胱脹得厲害,而基亞尼少校卻突然間愛國熱情高漲。他提醒我說,再要有人企圖駕機出逃,必然導致國家分裂,我聽了只有點頭的份兒。他又談起了我父親的豐功偉績,我夾緊雙腿,在座位上不住抖動。“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說你爸的嗎?只有十個人能夠如魚得水地在蘇聯和自由世界之間周旋,你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他滔滔不絕,說像他和我父親這樣的無名英雄為了國家的安全付出了多大的犧牲,我雞啄米也似的拼命點頭。
我好想對他說,“可不可以讓我先撒泡尿,咱們再來聯手拯救世界?”汽車最後一次拐彎,駛上通向拉霍爾堡的一條窄道。
在拉霍爾這座歷史名城,最具歷史意義的就要算這座古堡了。它是由修建泰姬陵的同一個人——莫臥爾王沙加汗建造的。他後來被自己的兒子逼迫退位,被投進了監獄。我從沒來過這裡,只是在洗髮香波的廣告上見過。
難道我是這樣一個人,需要夜半三更接受歷史教育?古堡已經閉門謝客了。少校當然可以在任何時候去任何地方,但是,既然他是要找我談話,是不是該帶我去審訊中心或者某間密室之類的地方?
汽車駛近因年深日久而褪色的大門,陰影裡閃出兩名士兵。少校搖下車窗,伸出腦袋,一聲未吭。大得足以透過象群的城門緩緩開啟,一座由一個倒黴的國王建造的夢幻之城出現在我們面前。
城堡裡忽明忽暗,隱約可見寬得可以跑馬的石牆和叢叢綠樹。平民法院和後宮已破敗不堪,默默訴說著昔日的輝煌。我不知道著名的鏡宮在哪裡。洗髮香波廣告就是在那兒拍的。
在這片廢棄的領地裡,唯一顯出生氣的是兩輛軍用卡車,開著大燈,引擎空轉著停在那裡。基亞尼少校把車挨著卡車停下,我倆下了車,朝昔日的平民法院走去。光線黯淡,看不見燈在何處。會不會有手持長矛的武士從廊柱後面閃出,把我們帶到國王那裡,我們的命運將視國王陛下的心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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