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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回頭說道。
“那好,麻煩搬條板凳出來。貧道和徒弟今晚就守在院子裡,包他進不了你的屋子。”師父將藤木箱子放在腳下,對有些緊張的王家嫂嫂說道。
少時王家嫂嫂就麻溜的拿出兩把春秋椅來放在院子裡,然後泡了一壺茶拿了一個暖瓶放在春秋椅旁邊,這才在師父的催促下進了屋子。
她人雖然回了房,可依然不敢安睡。房間裡的燈光一直都那麼亮著,似乎那有些昏暗的燈光能夠保護她一般。
我和師父坐在春秋椅上,就那麼抬頭看著天,喝著茶!今晚的雲層很厚,厚到把月亮都遮擋住了。漸漸地,起風了。
“喝完這杯茶,該幹活了!”師父將茶杯捏在手裡,輕輕轉動著說道。
“月黑風高,倒是一個好日子!”我將暖瓶提到牆角處放下,扭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冷笑一聲!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站在距離大門不遠處,我和師父兩人異口同聲的念起了“開眼咒”!一咒唸完,眼中便泛起濛濛青光。周遭那些個南來的,北往的各路鬼魂,盡皆映入眼簾無所遁形!
“既然來了,就不要躲了!”師父瞪著那雙閃著青光的眼睛,看向大門一側抬手一指道。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家?”隨著師父這一指,一個佝僂著身子,面相猥瑣的老頭從大門外面走了進來。才一站定,就盯著我們問道。
“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準確的說,打前天起,你和這裡就再也沒有關係了!說吧,為什麼要留連陽世?”師父輕撫了一下身上的道袍,隱晦的看了看老鬼的身後某處問他道。
“你這道人好沒道理,我捨不得我兒子,回來看看他又怎麼了?你身為出家人,怎麼一點同情心,一點慈悲心都沒有?再說了,我回自己的家,看望自己的家人,礙著道士你什麼事情了?做人的時候我處處忍讓,難道做了鬼還要被人欺負麼?”沒想到這老鬼倒是長了一副伶牙俐齒。三言兩語之間就將自己劃歸到了弱勢群體裡。
“你捨不得自己的兒子?我看你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媳婦吧。”我站在一旁,早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由出言譏諷道。心想師父和這老色鬼廢那麼多話做什麼,上來直接鎮壓了豈不是好?
“你這小道士,懂個什麼?小小年紀,心思怎麼如此齷齪?”或許是我戳穿了他的心思,又或許是欺我年幼。老色鬼臉上浮現出一片漆黑的鬼氣,面目猙獰的飄到我面前鬼聲鬼氣的說道。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我看著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老色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開始念起了殺鬼降魔咒來。一想起這猥瑣的老鬼將王家嫂嫂壓在身下,我就一種要鎮壓而後快的衝動。
“小道士且慢!”沒等我把殺鬼降魔咒唸完,打暗處飄來兩個鬼差來。老遠便急急開口制止著我繼續唸咒。
“哼哼,貧道還以為你們不會出現了。”師父一跺腳,腳踩七星步攔在了那一黑一白兩個鬼差的身前冷笑道。
“道長且慢,此事內有緣由。還容我兩解釋!”兩個身穿著圓領長袍,頭戴尖角氈帽,腰纏十方擒鬼鎖的鬼差甚是恭敬的對師父一彎腰,施了一禮急道。
這事兒不由得他們不急啊,真正的茅山道人,和陰司之間是有業務往來的。今天他們藉著辦差的時候收受了老色鬼的賄賂,壞了陰司頭七之後,諸鬼不得逗留人間的規矩。這要是捅了出去,少不得要去刀山油鍋裡走上一遭。就這都是輕的,弄不好魂飛魄散都有可能。
“嘿嘿,說吧!”師父他老人家嘴裡這麼說著,卻不放那兩個鬼差過來。同時衝我遞了一個眼色,讓我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