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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一段路，二太太又跟沈清月道：&ldo;跟你說個奇怪事。&rdo;

&ldo;什麼事？&rdo;

二太太又是覺得好笑，又是惋惜地道：&ldo;五弟開始勤勉了，聽說在衙門裡搶著幹活兒，也不跟你蔡家的姨父他們一起出去找樂子，回家了就看書，說是要好好讀書，等開新科了，考舉人。他這樣子持續了有些時候，不像是一時興起。&rdo;

沈清月沉默一會子才道：&ldo;可惜五嫂都跟他和離了。&rdo;

若沈正越早早勤奮起來，五太太也不會因為嫁得不如自家姐妹，而怒其不爭，倍感失望。

二太太道：&ldo;所以我跟四嬸說可惜了，但四嬸說，離得好，就是離了，五弟才發奮圖強，若不離，五嫂還是會壓了五弟的官運。&rdo;

沈清月當然不認同趙氏的話，但有一點趙氏沒說錯，五太太不跟沈正越和離，他怕是還不會醒悟，人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不過奇怪的是，沈正越也是個嘴硬的人，怎麼就轉性兒了？她可是記得，和離的那天，沈正越朝五太太扔下的狠話，他說：你可以去嫁高官厚祿的如意郎君了。

難道是為了做出一番事業，讓五嫂後悔？

沈清月有點摸不透沈正越的想法。

倒是二太太好奇道：&ldo;你說五弟以後要真是出息了，還會不會跟弟妹複合？&rdo;

沈清月搖搖頭，道：&ldo;說不好。&rdo;

她對沈正越的脾性不是十分了解，他到底是絕情還是有情，她也不知道，而且這也跟她沒有關係。

沈清月出了二門，順便去前院康哥兒住的地方看了一眼，老先生正在給他上課，她也就遠遠地看一眼，沒有去打攪，在風裡站裡一會兒，才離開。

沈正康看見了沈清月的背影，老先生拿戒尺在他桌子前敲了敲，他連忙回過神，解釋說：&ldo;我姐姐來看我了。&rdo;

老先生對沈家之事不甚瞭解，但狀元郎娶了沈正康的姐姐，這件事他還是知道的，他便問了一句：&ldo;可是顧夫人？&rdo;

沈正康自豪地點了點頭，老先生臉上難得有笑意，捋著鬍子說：&ldo;你姐夫很不錯，將來我若教不了你，你大可跟你姐夫做學問。做學問是第二，你要跟他學如何立言立身，如何做人。&rdo;

顧淮做的事，在讀書人眼裡是非常值得推崇的，尤其這種屢試不第，以教書為生的老秀才。

沈正康這個年紀，自然以老師說的為準，心裡越發崇拜顧淮，對沈清月也多了一層親密。

幾日後，沈世文也出事了，他辦事出了差錯，今年恐怕也會外放，翰林院只進不出的地方，他都熬到這個份上，在皇帝面前待過不短的日子，再外放出去，著實可惜，而且他向來不擅長經營人脈，再還不知道回來又是個什麼樣子了。

沈家四房，竟只有一個沈世興還能在京城立住腳，真是風水輪流轉。

沈老夫人急壞了，狠狠地罵了沈世文，當著沈世昌和沈世興他們的面，絲毫不留情面。

沈世文倒也沒頂嘴。

沈清月聽到訊息後，便去了一趟沈家見方氏，沒想到方氏沒有半點愁容，還拉著她的手，道：&ldo;就知道你要來。&rdo;

方氏拉著沈清月坐，揮退了丫鬟們，問她：&ldo;為著你二伯父的事來的？&rdo;

沈清月點頭，直接就問了：&ldo;二伯父也算是個謹慎人，怎麼會辦事出了差錯？&rdo;

方氏淡笑道：&ldo;你二伯父故意的。&rdo;

沈清月愣了，故意的？

方氏壓低聲音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