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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定地點點頭,沈清月道:&ldo;是的。&rdo;
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張軒德藏在後面的雙手捏成拳頭,骨節泛著白,脫口而出:&ldo;那個死窮鬼?&rdo;
沈清月一時未語,顧淮雖出身不高,但再過不久,他就是大業唯一連中三元的新科狀元。日後他不僅是張軒德的老師,還是他的上峰,是他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權臣。
面帶不悅,沈清月蹙眉斥道:&ldo;張公子便是這般尊師重道?&rdo;
羞愧得紅了臉,張軒德視線閃躲,掩下慌張,磕磕巴巴道:&ldo;是、是我失言,我、我知道了。不過清月妹妹,私相授受這種事,我可不敢替你做。&rdo;他又趕緊解釋道:&ldo;昨日若不是你跑的太快,那荷包我根本不會收下。&rdo;
沈清月強塞給張軒德,請求他:&ldo;張公子可千萬要替我送到顧先生手裡。&rdo;
目的達成,沈清月也就不再糾纏,她態度疏離地告了辭,便領著春葉快步地回去。
張軒德呆呆地看著沈清月纖穠合度的背影,喉結聳動,胡亂地把紅色的鴛鴦荷包裝了起來。
失魂落魄地出了角門,張軒德捂著胸口裡的荷包,腦子裡仍然記得精美的繡面上,藍尾紅喙鴛鴦活靈活現,生動的叫人挪不開眼,同荷包的主人一樣靈氣逼人。
荷包的主人沈清月,步子輕快地回到了雁歸軒。
回到院子裡,丫鬟春葉才敢開口問話,她殷勤地給沈清月倒了杯熱茶,笑眯眯問道:&ldo;姑娘何時愛慕上顧先生了?&rdo;
沈清月眼皮低垂,若只是要回荷包,依張軒德的性子,仍然會對人炫耀,說她曾經愛慕於他。唯有讓張軒德吃個教訓,他才不敢胡言亂語。
呷一口茶湯燦黃的女兒茶,沈清月細嗅清香,淡笑道:&ldo;顧先生才名遠播,愛慕他的人多了。&rdo;
顧淮其人,清冷孤傲,還是張軒德的老師,拉他下水,張軒德倘或有些畏懼,便不敢拿荷包的事編排什麼。若他無所畏懼,擔上欺師的名聲那就更好了。
沈清月如何能不&ldo;愛慕&rdo;顧先生?
擱下茶杯,沈清月問春葉:&ldo;我的荷包送給張公子你便多有阻擾,怎麼送給顧先生就可以,這是什麼道理?&rdo;
春葉輕哼道:&ldo;張公子待咱們又不親厚,姑娘送誰都比送他好。&rdo;
沈清月怔怔出神,丫鬟都明白的道理,她當年怎麼不明白呢?
抓緊了帕子,沈清月眸光漸漸暗淡,倘或有生母在世,悉心教養她,亦或父親疼愛,她前世當不至於那般悽慘。
第3章
沈家世代耕讀,男子啟蒙至七歲,就要去族學裡上學,女子在內宅也要讀書識字,習女德女紅與修身養性之藝。
姑娘家的讀書寫字自有年長有功名在身的學者授課,女德多為嫡母或是母親身邊資歷老的媽媽教導,女紅與技藝則請了專門的師傅教授。
沈家最大的姑娘已經出嫁好幾年,年紀最小的便是沈清月的繼妹沈清妍,也已經過了十二歲。
沈家待字閨中的四個姑娘年紀都不小了,沈家四房家世較低的親戚里,同齡的小娘子也不少。府裡主中饋的大夫人柳氏請了幾個女先生,在園子的花廳裡,隔了一間大房,專門給小娘子們學習之用。
沈清月早上去找了張軒德說荷包的事,耽誤了一會兒工夫。匆匆吃過早膳,就往園子去了,她來不及吩咐其他,便讓春葉帶上笸籮,荷包也還裝在袖子裡,忘了拿出來。
通往花廳的石子路上,沈清妍正跟丫鬟說笑,隱隱約約似有提及沈清月的名字。
沈清月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