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2/3 頁)

恥麼？&rdo;

&ldo;至少你們約翰尼斯元帥在和我熟悉了之後，就完全不會這麼想了。我有很多一言難盡的經歷，這些經歷都會讓人感到不快，即便是在學院聯合會，還是會有很多人認為我是瘋子或者變態。&rdo;

約翰尼斯是軍方的代表，當時軍方雛形機的研究都在他的關注下進行。也許不止是約翰尼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為何一個科研人員會選擇用自己去做實驗體。

&ldo;我的第一代試驗提取了我的脊髓幹細胞，試驗很成功，到雛形機的時候，我們已經可以復刻出完整的人體了。雛形機是完整的我，我親眼看到他在培養袋中呼吸，成長，最後透過模擬分娩來到了這個世界。然後我再主導手術，從他身上切掉不必要的組織和器官，用機械替代。他是我的第一個完全複製體。曾有人問過我，那是不是我，如果是，在他動手術的時候，我會知道他的感受麼？&rdo;

&ldo;會知道麼？&rdo;施利芬問。

艾爾文看了他一眼，然後轉換了地下室的顯示頁面，宜人的鄉間風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第一視角的錄影：&ldo;這是當時雛形機在做手術的時候，從他大腦裡錄下來的。&rdo;

施利芬看向上面，可以看到這是一間手術室，與一般的第一視角錄影不同，錄影每播放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段醫生視角的錄影插播。

&ldo;這個醫生是我。&rdo;艾爾文笑了一下，&ldo;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我在做手術的時候會感受到患者的感覺，正是因為覺得很奇怪，所以我才記錄下了雛形機的腦電波並且轉化成了影像。&rdo;

&ldo;你們……在取他的消化系統？&rdo;

&ldo;是的，因為對於一臺終端而言，吃喝拉撒不是那麼重要。&rdo;

畫面開始變得有些噁心了，艾爾文忍不住看向施利芬，並開始關心他臉上的表情。

你怎麼能允許他們對你這麼做？當年約翰尼斯看到這段錄影的時候這樣問過他。怎麼回答呢？他當年實話實說：不是別人要這樣做，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我是生物晶片系統的首席科學院，誰能違揹我的意志做事？約翰尼斯聽了這話叫了起來：你自己？瘋子！艾爾文。赫爾曼，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你呢？你會怎麼說？

施利芬沒有問他什麼，他只是安靜的看著畫面，畫面上的手術結束了，之後又是更多的多視角畫面。

&ldo;雛形機只是開始，之後我們研發了更多的終端和衍生品，生命也不在拘泥於人的形態，這是泥藻狀的合成體，接近於原始生命。&rdo;

&ldo;真奇妙！&rdo;施利芬感慨，&ldo;所以……可以說你不止做過人類，還做過泥藻？所以你才會有那麼多奇妙的想法！做泥藻是什麼感覺？&rdo;

&ldo;和現在差不多，&rdo;艾爾文笑了，&ldo;動起來都挺費勁的。&rdo;

&ldo;這個笑話我喜歡！&rdo;施利芬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ldo;我的想法很難被別人理解，我的學生是第一個反對我的人，她認為我還是我，他們還是他們。因為生命是延續的，繼承的，獨一無二的。不能因為我進入到了他們的夢，我就和他們融合成了一體。&rdo;

&ldo;你覺得呢？&rdo;

&ldo;我贊同。&rdo;艾爾文說，&ldo;除非生命的維度被重新定義。&rdo;

施利芬點點頭，他看著頭頂蔚藍的&r;海洋&r;，想像自己是海中的一團泥藻。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