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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芬看著他。

&ldo;監獄？也許我的罪是死罪呢？&rdo;

&ldo;對你來說，死亡算懲罰？&rdo;

艾爾文沉默了片刻：&ldo;不算。&rdo;

如果一個人多次體驗瀕死的感覺，死亡對他來講就不再恐怖，他知道自己無所畏懼，但這□□的話題觸犯了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尊。

&ldo;這是徒勞，您和監獄一樣都改變不了什麼，&rdo;艾爾文調轉輪椅，準備返回地面，&ldo;我有不可辯駁的理由，論據充分，推演合理，只有一味迴避的懦夫才會和我觀點相左。引擎確實不好修，但點火器其實也不比這個簡單，祝你好運，晚餐再匯。&rdo;

&ldo;喂！&rdo;

艾爾文沒有理他，他徑直進了電梯，回到了地面。

&ldo;咳……&rdo;他忍不住又咳了一下，一點腥甜的味道在他嘴裡散開。

他看了看自行輪椅上的顯示屏：肺部感染。

看來抗生素的功效已經到達了極限，炎症已經開始在他體內蔓延。

但……他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和他的絆腳石們周旋。

至於施利芬？留給他的時間還真不多了……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施利芬大概猜到是自己的哪句話觸怒了他，說這句話前他是過了腦子的，他覺得艾爾文是個極度理性冷靜的人，應該犯不著為這樣的話生氣。

但他卻生氣了。

他剛才說了什麼？

&l;我想改變你的想法，因為就算死罪都無法懲罰你犯下的罪過。&r;

等等……施利芬梳理了一下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

應該是：&r;我尊重你的觀點，因為現在我認為你是一個應該被尊重的科學家。但我希望你在毀掉世界前聽聽我的建議，看要不要改變自己的想法。&r;

痛苦！為什麼我把這句話說成了那樣？施利芬忍不住拉扯自己的頭髮。

&ldo;你不用在這裡坐立難安，原本還可以飛一飛的e25已經被你拆報廢了，誰都幫不了你。&rdo;一臺古董機器人開了過來，它手上拿著熱水，嘴上潑著冷水，&ldo;請把零件收一收，擋著我的話，我只能把水給你扔過來了。&rdo;

&ldo;等等，等等！&rdo;施利芬給它清開一條路，&ldo;這是一個陶瓷杯，摔壞了會很可惜的。&rdo;

&ldo;水，先生。&rdo;古董機器人把水遞給他後就準備立刻返程。

&ldo;啊……&rdo;

&ldo;？&rdo;

&ldo;我應該怎麼稱呼您？&rdo;

&ldo;伊文，先生，見第一次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rdo;

&ldo;我以為是它，&rdo;施利芬指了指頭頂，&ldo;太多了，我不知道你們都是伊文，還是樓上的那個是伊文。&rdo;

&ldo;我們歸屬於一個主機，先生，如果沒有別的需求，我就準備回去做我的事情了。&rdo;

&ldo;有的，有的，有的！&rdo;施利芬趕緊強調。

&ldo;？&rdo;

&ldo;這裡……&rdo;施利芬指了一下他周圍，&ldo;有我可以接入的連結栓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