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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他一看到這裡遠離恆星卻長著一堆高能耗的矽基生物，他就會想到這些捲舌草一定是靠這顆星球內部的地熱資源生活的，然後他會推測出這顆地熱豐富的星球應該有著頻繁的地質運動，最後，我想他應該就不會在剛才的那場地震中驚慌失措了。&rdo;

施利芬被唬得眨了眨眼睛：&ldo;你直接能推測出這顆星球經常地震？&rdo;

&ldo;騙你的，&rdo;艾爾文又笑了一下，&ldo;我曾在這個天文監控站工作過很多年，這裡經常地震，所以房屋的設計很堅固，常用裝置都是釘在地上的，不會有危險。&rdo;

&ldo;嘁！&rdo;施利芬對這個玩笑嗤之以鼻，&ldo;作為人類精英，你來這個天文檢測站是為了學習什麼了不得的知識麼？&rdo;

&ldo;不是，&rdo;艾爾文垂下眼睛，&ldo;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但我也得空出小部分時間思考。&rdo;

地震結束了，施利芬按下旋鈕開啟了監控站的窗，清新的風湧進來稀釋了汙濁的空氣，捲舌草似乎因為這場地震活躍了起來，發出了嘰嘰喳喳的叫聲，像風吹過麥浪，麥浪也會發出聲音一樣。

&ldo;監獄不是審判庭，我在奧斯瓦爾德更像個牧羊人，催促犯人起床、就寢，把他們從一個房間趕到另一個房間，給他們的卷宗簽字，就像給羊耳朵列印，真是無聊的生活啊。&rdo;施利芬也笑了一下，&ldo;所以我也會偶爾思考。&rdo;

&ldo;思考什麼？&rdo;

&ldo;思考……&r;別人看我喝最低劣的酒，卻看不到我在風中行走。&r;之類的。&rdo;

艾爾文扭頭看向他，施利芬補充解釋了一下：&ldo;我喜歡古地球的詩。&rdo;

&ldo;我知道，貝爾託&iddot;布萊希特。&rdo;

施利芬點點頭，他發覺這個人和他的同事們不一樣，和他說話似乎不太尷尬。

艾爾文也看向窗外，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ldo;我，在學院聯合會工作，然後又被學院聯合會審判，我被稱為做出了卓越的貢獻，然後又被打倒成為囚徒。我被切斷脊椎神經，卻又開著輪椅偷走了他們的宇航船，中途我還破壞了總部系統，害得一大堆軍部裝置被核磁風暴破壞，你問我犯了什麼罪，我想這就是我犯的罪。&rdo;

&ldo;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被判有罪。&rdo;

&ldo;哦，&rdo;艾爾文換了個輕鬆的語氣，&ldo;我想是因為，他們也看不到我在風中行走。&rdo;

涼風在視窗打了一個呼哨，帶著房間內的熱流轉投向遠方。施利芬沒有再發問，他轉過身背依在窗邊向艾爾文做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自我介紹：&ldo;我叫格斯&iddot;施利芬，很高興認識您。&rdo;

&ldo;謝謝，認識您也是我的榮幸。&rdo;

說這話的時候，他微笑了一下，這笑容讓施利芬印象深刻。

約翰尼斯&iddot;澤克特對艾爾文的印象大抵也是如此。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法瑪古斯塔的舊軍部，當時舊軍部還在籌建。他和普朗克在艦橋上討論軍部經費開支的時候看到一個年輕模樣的人站在巡視臺上發呆。人造遮陽板將法瑪古斯塔暗紅色的光照過濾成了柔和的黃色，映著他的側影，他正眺望遠方，似乎是在微笑。

普朗克介紹說這是他學生，還說到：這就是oga之美。

許多年後，這個側影他都不曾忘懷，但這個畫面卻從美好變成了恐懼和厭惡。

就在剛才，總艦vk-vib在進入大黑洞前突然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