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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明朝暗諷讓他忽略了話裡本能的醋意,批判他的過去相當於間接否定他這個人,促狹的憤怒被輕而易舉逼了出來。
&ldo;那是我跟她過去的事,我有權利選擇怎樣處理‐‐&rdo;
&ldo;‐‐對,你瞞著我是本分,告訴我是情分。&rdo;甘砂又砸了一下方向盤,駛向最左道,前方指示牌顯示服務區匝道入口,她直直開了進去。
停車區空閒停車位足,她停到最偏遠的角落,利索地熄火、解安全帶。
&ldo;你的過去我沒法參與,沒權評論,&rdo;她推門一腳踏出去,站到門邊才衝著車廂說,&ldo;但是……我也有權利把你變成過去。&rdo;
車門將皮卡砸得震了震,細小灰塵在車頂蓋上弱弱飛舞。
遊徵頂著嫌疑人的臉沒法下車,也不太想玩把人拽到懷裡強行解釋那一套。
那段歷史是他羞於展露的心結,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脆弱所在,任誰也不能嘲諷那對他毀滅性的影響,連另外一當事人也不行。已不是對舊人的留戀,而是對曾經赤子之心的祭奠。
兩個同樣執拗的人,一個不願委曲求全,一個不願費心解釋,坦白反而成了枷鎖,倒不如隱瞞能帶來和平假象。
甘砂離開了好一陣,樹蔭有限,正午的日頭暴曬在車頂,車廂很快暖成烤箱。遊徵扯了扯胸襟扇風,依然杯水車薪,一手撐在駕駛座,伸手去擰開鑰匙,空調終於送出徐徐涼風,中和了稍許燥熱。
遊徵待要坐正身子,一盒塑膠袋套著的盒飯砸到座椅上,甘砂居高臨下冷冷睨了一眼,拎著另一袋走到樹蔭底下。
兩個人隔著一面擋風玻璃和引擎蓋各自獨食,姿態比初識那會更為冷漠。
甘砂草草吃了大半,回到車上時遊徵已挪到駕駛座上,裝飯的塑膠盒工整收回原袋子擱在副駕座,她撈出來連自己的一塊扔了。
一路沉默到達昌榆市已將近下午四點,aj和圖圖仍舊毫無音訊,甘砂找了汽車站附近一處相對偏僻的賓館落腳,輕車熟路要了兩間房,她進入最近的一間直接把門合上,眼不見為淨。
白俊飛和戴克入夜時分到達,開的是一輛小麵包。如此煞費苦心分開行動,為的是萬一發生異變,一部分人可以儘可能逃走。
四人在遊徵的房間碰了頭,一來沒有方向亂跑只會像無頭蒼蠅,二來舟車勞頓,四人今晚暫就此處歇下。白俊飛自動請纓出門打包晚飯,甘砂也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ldo;晚上是不是還得多開一間房?&rdo;房門合上,白俊飛也不避嫌地用正常語調說。
無證開房不易,甘砂心思一轉,淡淡說了聲&ldo;不用&rdo;。
一夜如常,甘砂和遊徵巧妙地避開任何一個可能視線相對的瞬間,甘砂洗澡時他在白俊飛那邊,等和衣躺下才聽見開門與水流聲。她背對著另一床側躺,有意想等到他出來,但沒熬得過睏意,一覺到天明。
接連兩天也無新鮮事,甘砂並非第一次經歷身邊人杳無音訊消失,她媽媽那次她得到訊息太遲,從希望到絕望的時間被壓縮,她只接收到一個失蹤的結果,而此次她正在經歷無能為力的過程,而且情勢有可能比她媽媽那次更為險峻。
四人約定,若明日還無訊息,必須作出等待、尋找或是放棄的選擇。
和遊徵也繼續不尷不尬著,她也不期待他會接著解釋,他已經橫出一道坎,願不願意跨過在於她的決定。他們曾經同處過一室幾次,有過尷尬也有過親密,此時回到比起點還低的陌生和疏遠裡,反倒叫人無所適從。
這夜剛洗過澡出來,手機進了一條資訊,甘砂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