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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比鬧掰的尷尬更叫人無所適從。
&ldo;以前別人教導我,幹我們這行的,要學會博得別人好感與信任,可又千萬不能與人深交,&rdo;甘砂垂眼盯著風筒上剝落的印刷字,&ldo;你說這不是自相矛盾麼。&rdo;
遊徵的背部以一種很休閒的弧度彎曲著,扭過頭看她,&ldo;你失守過多少回?&rdo;
目光稍一相觸,像怕被他洞穿似的,甘砂很快低下頭,指腹摩挲那些意義不大的字母,聲音極為低沉。
&ldo;一次的教訓就夠了。&rdo;她把風筒收回原來的櫃子,站起走到窗戶邊,窗簾掀開一道縫,路燈光滲進來,下頭街道還是一樣的光景。
她捏著窗簾的手僵住,腳步聲近至耳邊,甘砂沒特意扭頭,他的身影仍是擠進視線邊緣。
&ldo;你和小白一塊湊我身邊,不怕浪費資源嗎?&rdo;
即便時不時人繞著她的身份問,遊徵也謹慎避開關鍵字眼,不知因為排斥還是替她著想。
兩雙眼睛間隔了一道光亮,罕見對視許久,時間凝固,兩人像在傾聽外頭風聲。窗簾忽然跌回原處,光河消失,矇昧成牆堵在他們之間。
&ldo;那你最好別讓我再撲空。&rdo;
一句話把兩人關係推回原點,她步步為營,偶爾流露真情,即刻又以冷漠自衛。只不過以前的&ldo;原點&rdo;他們還有發展的空間,如今的後退只求不再惡化。
遊徵看著她返回床那邊,沒有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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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了二十四小時,熬過回頭只覺彈指一瞬,aj的號發來了第二條訊息。
還是一個小影片,乍看只是昨天的鏡頭拉遠版,能完整看到一段胳膊,跟推測的臂彎吻合,而且粗細可猜測理應屬於男人的。
反覆細看,發現那管針筒裡的劑量不一樣,但這說明不了什麼,有可能只是溶液的差別,肉眼看不出真正含量多少。
如果注射的真是他們懼怕的東西,不出幾天這個人的一生都會被毀掉。
對方殘忍地把人架上絞刑架,在底下燒起火床,每天給添一把柴火,讓火苗靜靜舔舐,直至把人吞沒。而作為夥伴的他們,只能默默看著,另一個戰場如玻璃球中的世界,他們無法觸達。
第三晚……
第四晚……
天天如此。
除了等待,能做的只有儘可能準備好救人可能用到又便於攜帶的物品。
甘砂依舊是最先坐不住的人,丟下話說,如果沒有進展不要通知她。可到了第五晚,還是第一個往白俊飛身邊沖。
四雙眼睛齊齊盯著手機螢幕,如狙擊鏡鎖定同一個嫌犯,時間抵達每天的&ldo;老時間&rdo;,但今夜的手機冬眠一樣安安靜靜。
十分鐘過去……
甘砂仔細看了,訊號和電量滿格,問:&ldo;欠費了嗎?&rdo;
白俊飛瞟了她一眼,哼了聲,&ldo;不可能。&rdo;
半個小時過去……
戴克咬出一根煙點燃,甘砂皺了下鼻子,走到窗邊撩開一點窗簾,扒開推窗,並不清新的空氣漏進來,倒是離開人頭聚集地一個人得以冷靜些。
逾期一個鍾後,今夜的訊息姍姍來遲,只是形式出人意料,不再是小影片。
一個影片請求撥了過來。
起先沒辨認出聲音所屬,甘砂以為是其他人的手機,遊徵遞過一個眼神,她旋即會意,立刻歸位。
白俊飛早前已用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