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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好好說會話沒?&rdo;
甘砂呼吸急促,半是火氣,半是扭打後的恢復,即便順勢轉身,白俊飛仍緊鎖她手腕,眼神警告。
戴克也擊中游徵側腰,伺機雙臂結實地箍住他,交握的兩手隨著他胸腔劇烈起伏。
&ldo;你們誰給解釋一下,啊?!&rdo;他也罕見地斥責道。
地坪上的動靜驚擾了aj和圖圖,兩人不知何時跑下樓,戰戰兢兢呆在門口,不敢靠近。
甘砂震開白俊飛的手,他還想再回擊,甘砂眼神將他逼退。但好在不是出手的架勢,白俊飛也就以退為進,暫且提防她。
&ldo;圖圖,我們走‐‐&rdo;
甘砂開口驚人,在白俊飛和戴克以為她不會像上次撕架一走了之時,舊戲重演了。
她往麵包車那邊走,沒人追擊。圖圖不知所措跟上,aj也一臉迷惑,手甚至探出來,似乎想拉住她。
甘砂拉開車門,略一停頓,目光回來,落在圖圖過來的方向:&ldo;aj?&rdo;
&ldo;……&rdo;
aj陷入進退兩難境地,欲言又止抿唇,交替看著兩邊,扶著門框的手指焦躁地點動。
&ldo;明白了。&rdo;甘砂慘然一笑,推合滑軌門。
遊徵忽然發瘋掙開戴克,一拐一瘸蹲到躺椅邊撿起一個東西,站起時,兩手拗斷自己親手雕的髮簪。
折簪朝外甩出,破開有聲。
甘砂聞聲抬手,穩穩接住,攤開一看,簪子仍頑強地藕斷絲連。她也不轉身,掰斷最後那幾根&ldo;絲&rdo;。
斷簪落地,鞋底狠狠碾磨。
甘砂開啟鐵門,上車點火,行雲流水地驅車離開。
白俊飛頹然跌坐躺椅,兩皺支著膝頭,捂臉苦嚎:&ldo;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呢?!&rdo;
夜色已深,甘砂沒走多遠,在縣城找了家旅店歇腳。進房後,她森然警告圖圖,不許和鴨場的任何一個人聯絡。
圖圖本想稍作辯解,這時甘砂剛好把頭髮撩起,胡亂盤起一個髮髻,她的脖子也清晰曝露在燈光之下。
紅色的掐痕觸目驚心,圖圖語無倫次:&ldo;姐,你脖子‐‐&rdo;她忽然兩手捂著嘴鼻,眼神像驚弓之鳥,&ldo;yoyo哥……我是說,他幹的嗎……&rdo;
甘砂知道瞞不過去,也不打算掩飾,說:&ldo;你聽我的話,就不會有事。把你牽扯進來不是我本意,就算我哪天不幸出事,我也會護著你平平安安退出。&rdo;
圖圖張開手,可能想擁抱她,甘砂不著痕跡錯開,疲累地跌坐到床上。圖圖吸了吸鼻子,識趣地躺到另一張床上,抱緊被子。
關燈後,甘砂摸出手機,螢幕亮度自動變暗,她飛快打下一行密文:我要見另一個夥伴。
發出後片刻,又追加一條:加急。
次日中午,甘砂安頓好圖圖,租了一輛摩托車前往十里村附近的一座水庫。
炎日當空,知了聲交錯,如漁網般兜頭蓋下,惹人心煩。約莫傍晚才會有人來游泳,此時附近空無一人。水庫面積大,也許是近期洩洪,沿岸露出一截黃泥土,上頭是茂盛的松樹,沒有一個標誌性的地方。
甘砂擺好車頭停車,下車後沿著夯實的黃泥大道走了一會,找到一棵較粗壯的松樹,但也不足以蓋住那塊棗紅色的衣角。
&ldo;來了。&rdo;段華池果然從松樹後出來,還是那件棗紅色短袖衫,戴著方框墨鏡,沖她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