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3 頁)

在隊裡時，甘砂一群小的仗著他脾氣好，偶爾拿他光棍身份開涮。段華池也不惱，通常趕鴨子姿態把他們轟走。

段華池冷笑，&ldo;你讓我搞垮仇家還有點盼頭。&rdo;

他側身從帶來的手提包抽出一個又扁又長的盒子，外面竟然還煞有介事地裹了張喜慶的包裝紙。

&ldo;接住！&rdo;

他甩手往對面丟擲，甘砂單手抓住，大刀闊斧撕開包裝紙，是一隻扁平木盒。

&ldo;這什麼啊？&rdo;甘砂欣喜抬眼，希望從段華池神色猜出謎底，但對方優哉遊哉端起杯子嘆茶，一副故作神秘的姿態。

甘砂迫不及待開啟，紅色絨布上，靜靜躺著一把彈簧-刀，刀柄花紋繁複，似是鳳凰。

她愛不釋手拿起，舉在燈光下檢視它的鋒利。

段華池從杯子上抬眼，笑意隱然。

&ldo;喜歡嗎？&rdo;

甘砂倏然揮臂而出，手起刀落間，桌上一瓶未開封的橙汁瓶口掉落，瓶身輕顫，橙汁晃動，卻是巨人般屹立不倒。

甘砂收刀，嘴角微揚，&ldo;我很喜歡。謝謝你。&rdo;

段華池似乎鬆了一口氣，捏起筷子，示意她動筷。

&ldo;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二十‐‐&rdo;

甘砂打斷他，說：&ldo;您可好好吃飯吧。&rdo;

段華池笑，&ldo;行，我不說，你們女人的年齡就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rdo;

段華池和甘砂都改不了吃飯快的職業病，全然沒有享受食物和時間的慢動作。茶足飯飽後，甘砂仗著壽星身份，行使特權，問：&ldo;看在我生日的份上，我能問一個旮旯點的問題嗎？當然，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回答……那就當我沒說。&rdo;

段華池佯裝嫌棄，&ldo;你還是說吧，我受不了你這囉嗦的說話方式。&rdo;

甘砂忍俊不禁，想起要問的東西，又斂起笑，一本正經起來。

&ldo;池叔，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呢？好像聽說，別人也給你介紹過不少人吧，您都看不上……&rdo;

聽起來有幾分悲涼，段華池愣了愣。

以前甘砂他們而拐彎抹角刺探過，段華池不惱反笑，託詞說你們這群崽子都沒安定，我怎麼能成家。

氣氛沉默得稍顯怪異，然話已出口，無法收回。甘砂琢磨要不要棄權補救時，段華池開口了。

&ldo;年輕時候犯錯的代價。&rdo;

甘砂豁然抬眼，&ldo;欠風流債了？&rdo;

&ldo;你還別說，我年輕時候還挺招姑娘喜歡的呢。&rdo;段華池說，&ldo;不過啊，再風流又怎樣，還不是得孤獨終老。&rdo;

段華池成功轉移話題，甘砂輕輕嘆息，覺察到他的抗拒，已無法再深入挖掘。

段華池低頭瞄了眼手機，匆忙抿一口茶，&ldo;&l;家裡&r;有事，先走一步。&rdo;他提起手提包，路過甘砂時拍拍她肩頭，&ldo;生日快樂。&rdo;

甘砂嗯了聲，讓他走好。他們每次匆匆見面，已經習慣對方忽然告退。

等門在背後關上，她才立馬起身，從自己包裡掏出兩根帶試管的採集棒，走到段華池的座位邊，拿起他的杯子在杯沿擦拭。

一切妥當後，甘砂收好兩根試管，驅車離開。

回到鴨場已是晚上八點。

車停門邊，沒人來開門。甘砂熄火下車，推了推鐵門，竟然沒鎖。